挂了电话后，许宴回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解释。
“那天送完你回来，他们还在门口，好像是她去要了个男生的微信，其他人在那起哄，叶允哲去上厕所回来大家都散了。“
徐清清恍然大悟，看来真的和那天有关。
“哥哥，你会突然喜欢一个人吗？”
许宴眉毛轻微挑起，转个身继续骑车：“那也得有能力承担责任时，不然哪个小姑娘愿意跟我。”
“一定要有能力吗？”
“我可不想她跟我一起吃苦，再说了总得拿出点保障吧。”
他背向后靠，向她靠近调侃到：“不过我们现在还小，不着急。而且老师不是说不能早恋吗？”
徐清清眼神亮了亮，悄悄看了他一眼，微低头的瞬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小声说：“好，我们都先不谈。”
许宴没怎么听到她的声音：“嗯？”
她话一出口，发觉有点不对劲：“我说哥哥说得对。”
电瓶车停在了她家那栋房子前，她起身道了声谢。
“哥哥再见。”
说完急忙转身跑上楼。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感受着心脏加速的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
缓了一会，换鞋走进客厅，看见厨房那边坐着个人。
李莲抬眼看了眼回来的人，随即继续吃着饭。
“洗手，吃饭。”
“好的。”
她赶忙回房间放下书包，洗了手后也坐到餐桌上。
李莲吃着饭说：“学校你就自己选，我没空去看那点成绩。”
她手指一僵，缓缓点点头，随后低着头吃饭。
李莲见她不吭声，更来气了，声音提高了几倍。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那点成绩能考上什么好学校，还不如早点读完出去打工。我们辛辛苦苦上班挣钱供你读书，你看看你考的什么，你对得起我们吗？”
她突然被吓得捏着筷子的手收紧，不敢再有动作。
“看见你就烦。”
徐清清低着头，眼眶酸涩，把眼泪憋了又憋。
“哭什么哭，还没把你怎么着呢！”
李莲斜了她一眼，端着碗起身放进厨房，就出了门。
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她提着的心那一刻才落下，任眼泪往下流着，右手不自主的搅着碗里的饭。
半晌摸了把眼泪，一口一口刨完碗里的饭。
收拾好餐桌，回到自己的房间。
太阳与月亮交替，黑暗渐渐笼罩下了，她坐在房间的窗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奶奶…我好想你。”
“奶奶，你说过只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他们就会喜欢我的。”
“可是我听话了他们好像也不喜欢我。”
——
中考进入倒计时，教室里的气氛紧张起来。
徐清清再次见到周晴时，是时隔两周后的那个星期三下午放学后。
她脸上带着不耐烦，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站着她旁边的父母跟班主任讲着话。
她和张澜静静地站在办公室门前等着她，看着她缓缓走出来的那一刻，心里像是说不出来的感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溜走了。
“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点事。”
“记得快点啊。”
重新回到班级，从未沉静的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好久。
原来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关系，好似隔了道墙。
徐清清率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老周，你……”
“我不想读书了。”
简短的几个字打断了她的话，让她愣住一瞬。
“为什么？”
周晴看着她，用力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开口：“跟他们要生活费跟要饭似的，还要被骂一顿。说着什么都是为了我，就算没了我，他们就不生活了吗。”
“那你是想直接出去工作？”
张澜看着她，话语直白。
“反正退学手续过几天就好了，出去工作比在他们的脸色下生活好。”
她的表情僵硬，好像被冻结在那一刻，静静的听她述说。
“那你为自己未来打算了吗？”
“未来谁又说得准呢。”
面对徐清清的询问，她眼里平静。
张澜：“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就一个朋友家。”
张澜：“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周晴看了看四周，小声对两人说：“他就是我上次跟你们说过的那人，他对我特别好，而且还说过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带着几分激动：“老周，你们才见过几次？你了解他吗？万一他是骗你的呢，而且离中考就还剩不到一个月了，你就不能……”
“清清！你不会明白的。像我这种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