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苍天在上,她对如今的薛亭洲不敢有一点亵渎之心。
彭依依发觉她神色奇怪,问:“怎么了?”
姜颂宁沉默半晌,转头看向彭依依:“我还是先做几年尼姑吧。”
爱欲俗念,都不是她能轻易沾惹的东西。
彭依依方才看到了薛亭洲,听姜颂宁这般说,神色霎时微妙起来。
若她还有重修旧好的心思,未必没有可能。
薛亭洲先看着姜颂宁,然后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两息。
像把姜颂宁视为他所有,彭依依只是暂时把人领走似的。
还有,虽说这条路谁都可以走。薛亭洲又从这经过,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彭依依私下觉得薛亭洲还没有放下,但把想法和宋延一说,宋延不信,只觉得她是为密友的后半生操心太重。
没人懂她。这种直觉猜中了什么东西,却又无处可诉的感觉,真是难捱。
不管姜颂宁有意与否,彭依依都想让她提前知晓,而不是被动地等他出手。
但这久不与人交际,成日只抱着账本的小财迷,哪里懂得其中曲折?
彭依依试探道:“你如果还喜欢他,那……”
姜颂宁把她拉到角落,低声道:“我不会再这样想。况且他也不是那种不择手段,心思卑劣的人。哪怕我旧情难忘,他都不会这样。你看我非他不可吗?”
话罢,忽然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