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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明月(重生) 风雨欲来

迹如同其人,温婉而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浓浓的关怀。阿姐的音容笑貌,仿若就在眼前一般。

信末,一枚精致的如意云纹香囊静静地躺在信纸上,那是阿姐的心爱之物,如今却为了她的婚事顺遂而赠予了她。

崔昭训轻轻拿起香囊,指尖轻轻摩挲过那细腻的纹理,仿佛能感受到阿姐指尖的温度,以及那份沉甸甸的祝福。她将香囊紧紧贴在胸口,让那份温暖与爱意流淌至全身。

其后,崔昭训从堆叠整齐的宣纸中抽出一张,指尖轻轻抚平纸面,随后提笔蘸墨,动作优雅而专注。

笔尖在纸上跳跃,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她对阿姐的思念与安慰,最终汇聚成一句句温暖的话语:“阿姐放心,我与萧綦感情甚好,他待我不错,虽说他习武之人不大通情事,但到底还是有几分细心,阿姐切勿惦念。”

她刻意避开了那些可能让阿姐担忧的琐事,信中只字未提自己的委屈与不易,只愿将幸福与安宁传递给远方的亲人。信纸渐渐被墨色填满,最终化作了一封沉甸甸的牵挂。

写罢,崔昭训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叠好,装入信封之中,用火红的蜡封住了口。她正欲唤隐娘前来送信,却忽觉一股寒意自门外袭来,抬头一看,只见萧綦面色凝重,大步流星地踏入屋内,周身散发着充满威严的气势。

崔昭训轻轻将手中的信纸搁置在一旁,随后缓缓起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她对着刚踏入门槛的萧綦,行了一个端庄而又不失温婉的礼:“王爷。”

萧綦并未立即回应她的问候,而是径直走向上首那把雕龙刻凤的椅子,稳稳坐下。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清晨,你去祖母处,她命你写经祈福了?”

请安之时,府内发生的事如同暗流涌动,人人心照不宣。萧綦有此一问,很是正常。

崔昭训立于书房中央,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身姿优雅,宛如一株不畏风雨的兰花。她的声音温婉如水,轻轻溢出:“是,抄经祈福,是为百姓祈福,妾身甘之如饴。”

那长长的裙边如同细腻的流水,轻轻蜿蜒在她脚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她身姿婀娜,既有着不可言喻的高贵,又透露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之美,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萧綦缓步走至窗边,背对着光,他的身影被拉长,显得更加挺拔而威严。他淡淡开口,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那你可知,萧慎反了?”这句话如同一缕寒风,瞬间吹散了室内的温暖。

崔昭训轻启朱唇,她的声音温婉而有力:“王爷勇武无双,定能平息此番风波,让那些宵小之徒无处遁形。”

萧綦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危险。随后,他轻轻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话语中带着森然凉意:“请安过后,萧雍找过你,你们相谈甚欢?”

崔昭训面对萧綦的质问,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她直视着萧綦的双眼,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但崔昭训并未退缩,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不卑不亢地说道:“按照常理来讲,我算是他的婶婶,是他的长辈。我们二人之间,唯有长辈晚辈之分,交往得体,冰清玉洁,绝无任何逾越之处,更无需旁人多加置喙。”

然而,萧綦的面色却并未因此有丝毫的缓和。他依旧站在那里,面上的神色冷到了极点,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那笑容中是对崔昭训言辞的不屑,“我不管你们二人之间究竟如何,”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但你必须清楚地知道,你并不是本王的王妃。崔氏行径蝇营狗苟,你为什么嫁于本王,你自己心知肚明。”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审视打量地望着崔昭训,“还有,以后这书房,你不许再踏入一步。”

随着萧綦的话语落下,他猛地转身,步伐坚定而决绝离开了书房,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留恋。他的背影瞧起来显得格外孤傲而冷漠,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廊下,一排排侍从如同静止的雕像,低垂着头颅,目光紧盯着地面,生怕自己的一丝一毫动静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惶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触怒那位刚刚离去的王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然而,尽管萧綦已经离去,但他留下的余威却如同涟漪般在萧府中迅速扩散开来。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府邸的各个角落间穿梭,不消片刻便传遍了整个萧府。

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新婚第一日,崔女因言行失当已被王爷所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