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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 第三十六章

舞”的名头,郭贤妃会立刻举荐她当场一舞,便急急解释:“从前年纪小,晨晚皆练,舞步还算轻盈,现下年岁渐长,肢僵体硬,却不行了。”

此话一出,韦德妃的樱桃小口就先变了形。尽管她和郭贤妃也已经十九岁,可眼下徐莹这么说,就像个行动不便的老者,多少令人发笑。

女儿家谁不是期待青春永驻,美貌长存?徐莹虽有姿色,却在教坊混迹多年,又辗转宫中为奴三载,现已年过双十。嘉定帝这一众妃嫔里,属她年纪最长,位分最低。

不过,她仗着圣宠,也不甘示弱,便回了一句:“虽是跳不得舞了,却还能侍奉陛下。”

也对,她独得圣宠,是连皇后也比不了的。

可是郭贤妃依然不肯放过她:“徐宝林慎言,别是让人以为你是跳不得舞才来侍君的。”

徐莹终于慌了神。

女人多了,就容易有口舌之争。媛媛没来得及平息这一场风波,傅祯已然开口为她解围:“一家人聚在一起是为了热闹。贤妃若有心看歌舞,宴席后可让教坊单独给你排。”

郭贤妃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是。”

清远阁设的宴不大,但却热闹,傅祯赏罢歌舞,听完丝竹管弦之乐,却不尽兴,便立在阁楼之上观景。

虽值初冬,世间却还残存着一些苦苦挣扎的秋色,太液池上的枯荷刚被宫人除尽,唯有柳树还能随风飘荡几下枝条,在池上的蓬莱山前和硬朗又规整的院落里显示柔软。

这景色并不具有观赏性。于是傅晨提议:“陛下,不如咱们玩个游戏?”

傅祯就问:“你想玩什么?”

他还没想好,看了众人一眼,转而问:“嫂嫂们想玩什么?”

徐莹是去岁得知皇后想让傅祯教樗蒲后,非央着他也教她玩此戏,此刻便率先道:“不如玩樗蒲吧?”

媛媛不会玩这个,却没有表态不想玩。傅楚楚也不会樗蒲,不过她大剌剌来了句:“我还是在一旁喝茶吧。”

眼下贺贵妃、韦德妃和郭贤妃对此兴致也不高,就有了要和傅楚楚坐在一边共同看余人玩的心思。

几个亲王在自己府上玩多了,进宫后便不想再玩此戏。至于傅练,他踢毽子的热情还没消,可他有自知之明,没把这不太受宠的游戏说出口,干脆就闭着嘴,站在阁楼上吹冷风。

场面有些尴尬,傅祯轻嗽一声。傅晨领会,便又说:“或者击鞠也行。反正今日人齐全。”

傅楚楚撇嘴道:“人再齐全,你打得也不怎么样,跟你玩太无趣!”

傅晨有几斤几两,他自己当然清楚,常日里读书写字,品诗作画还好,论起击鞠,他只有坐看台上的份。此刻有这提议,无非是方才起头玩游戏,不料让陛下新得的徐宝林冷了场,他得帮着圆场。

傅祯又说:“既无旁的,那便玩樗蒲。”便吩咐人去取几套樗蒲送到清远阁。

这是恩典,徐莹含笑道:“谢陛下。”

这时媛媛和傅祯说:“出来这么久,想是皇子睡醒了,妾得回去看看,不便奉陪了。”

傅祯说得平淡:“也好,你快去。”

贺贵妃在此作陪了许久,早不想看那一对蒹葭玉树的浓情蜜意,便也跟着告退:“妾有几日没见到皇子了,也想去看看。”

傅祯并不在意她们,要去要留根本引不起他内心波澜,自然而然就点头点得随意。

韦德妃和郭贤妃本也想走,偏是她们留了下来,尤其是韦德妃,她点名要和徐莹一道玩樗蒲,傅祯好奇地看着她,就允了。

实则韦德妃非常擅长此戏,此刻要灭徐莹的得意!

午后,含凉殿的暖阁里就响起了笑声。

郭贤妃绘声绘色地描述完在清远阁玩樗蒲的情况,又有些遗憾地和媛媛道:“殿下回来得早,没见到她那副全军覆没的样子,就要梨花带雨了。”

媛媛无奈笑笑。自从进了宫,她除了知道女人有嫉妒心,还知道女人有很强的对立面,甚至会为此结盟。不过,听了郭贤妃的话,她也有一股畅快淋漓之感。

贺贵妃却有些担心地道:“真是这样,岂不是要让她记恨上德妃了。她那个性子,只怕会求着陛下让德妃做她师父。陛下又那样宠她,她一开口,准会应了她。”

韦德妃并不在意:“我若真有她这个徒弟,我不光要教她玩樗蒲,还要好好教她规矩!”

郭贤妃顺着这话说:“她可是得过太皇太后指教的人,却依旧学不会谦卑,竟还是一副小人乍富之态,像是宫里人不知陛下宠她似的,我们又怎能让她学规矩!只怕方才在清远阁里忍下的委屈,此刻正一股脑地往陛下跟前诉呢。”

所想不错。

徐莹哭得眼周红肿,非说韦德妃不给她留一点情面,是有意欺辱她。

傅祯劝了几句,她认死理,他就烦了:“你技不如人,往后好好钻研便是,哭哭啼啼能解决问题?”

方才在清远阁,他纳了闷了,那骰子好似听德妃的话一样,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