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我才不吃回头草 直线和烟花

“我期待着。”

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会一直认真等待,等待下一次相遇。

她慢慢走到封印面前,将手中的半颗龙珠放到坚实的封印上。

封印就像遇到火源的冰,在龙珠的侵蚀下渐渐有了细微的裂痕。

就在洮箐即将在封印上打开一个洞口时,忽然听到海沟的深处传来异响——

“龙女,你终于来了!”

一道遮掩了语调的怪异嗓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尖利冰刃。

“叮——”

洮箐抬手一挥,将龙珠幻化为半柄长剑,用剑抵挡铺天盖地而来的冰刃。

剑身与冰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将冰刃尽数击碎,却不料对方在一息之间疾驰而来,顺势抓住剑身,试图将断剑从她手中夺走。

来人全身隐藏在黑色的袍子中,只露出右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

而层薄冰丝毫不惧断剑的锋利,显然是有备而来。

“藏头露尾的鼠辈,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吧?”

她的剑像被黑袍人手中的冰层粘住,无法活动,但洮箐丝毫不慌。

她勾起冷笑,抬脚就是狠狠一踹,将对方踹出数十米。

在她去拂离宫之前,殁猫遇袭时恰好有人动了湖底封印。

封印不稳,导致她的魂躯差点消散,没能及时救下殁猫。

她早已预料到这次来取肉身,必定不会一帆风顺。

对她有所图某的人肯定会蛰伏等待,等一个将她击溃的机会。

只是这黑衣人当日一击足以撼动封印,今天却像是变弱了许多。

“说出你的幕后主使,否则,死!”

洮箐将断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她在对方身体里感受到了和从契十分类似的东西,只是这黑衣人不是从契的签订者,而是被支配者。

“你心里想的是谁,那就是谁。”

处于劣势的黑衣人语调却十分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洮箐的威胁。

洮箐也不再逼问。

如果黑袍人身上真是从契,那即便她把对方捅个对穿,作为从契的被绑定方,这个家伙也死不了。

只要从契的签订者还活着,从属就不会轻易死亡。

只有杀了签订者,从属才会被一起终结。

一直以来在背后捣鬼的人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从契是龙族契约,也只有龙族能签订。

看来那盘踞在北方孤岛上的假龙神,不仅想要她的龙珠,还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肉身上。

洮箐长剑一抖,就用剑气割破黑袍。

纵使她杀不了黑袍人,也要让这在暗中窥视,虎视眈眈的家伙现出原形。

黑袍四碎,可当洮箐看清罩袍下的光景时,却是一愣。

那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面具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

明明上着鲜艳的红漆,漆却如血一般在面具上流动。

就像眼角耳鼻,无处不流淌着哀戚的血液。

让人见之生悲。

这面具名为“鬼揭”。

传说人在极度的悲哀和执念中,脸上会结出一层痂。

这层痂寄生于人体之上,就像是海洋中生长在鲸鱼背上的藤壶。

痂以人的悲愤和绝望为食,只有在被寄生的人死去后,才会脱落。

生者,永远无法摆脱。

只有自己死后的鬼魂才能揭下的面具。

以此,才得名“鬼揭”。

可被寄生者往往都有极深的执念,绝不会放任自己轻易消亡。

这面具,这几乎算得上无解的酷刑。

洮箐也是第一次见这邪气而可怖的东西。

一时怔愣。

她不由自主地去望面具下的眼睛。

但面具上好像附着了什么扰人心魄的法术,变成一片越来越深的旋涡,让人迷失其间。

“洮箐,小心!”

电光火石间,蒋泽昀朝她扑来,以背为盾,想为她挡住面具上急射而来的邪光。

洮箐立刻回过神来,抬手散发出金色光芒抵挡,将邪光挡在蒋泽昀身后。

可她在某个瞬间捕捉到面具下熟悉的光亮。

面具的主人眼睛微垂,即使有着细微的闪躲和游移,却不妨碍洮箐认出他。

这双眼笑起来时潇洒中又带着几分风流意趣,不笑时,烁烁的目光又犹如寒星,泛着冷光。

她曾透过《墨》剧组的监视器,见过许多次。

陆知瑜……

这是陆知瑜的眼睛。

平日里那样油嘴滑舌又没个正形的家伙,怎么会戴上“鬼揭” ?

“别动!别回头。”

洮箐几乎是下意识地搂住将她拥入怀中的蒋泽韵。

她甚至鬼使神差般扯回一缕破碎的黑布蒙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