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汝倩回家时便也不能算太晚,看见柳文彧的第一件事,便是问起夫郎今天的感觉如何。
“文彧,买了几副退热的药,够三天的量,一会儿我便煎上,用了晚饭再喝,今天感觉如何?还难受吗?”
“比昨日好多了,妻主买了这些药,可能好的就更快了”,看见妻主手里提的药,柳文彧说这话的时候还白了汤汝倩一眼,不过他清丽脱俗,做这动作也别有风情,他这病的很轻,根本就不用买药,妻主还给他买这么多,可不就好的更快了。
进了汤汝倩耳朵,则完全美化了一番,柳文彧的一派举动完全是撒娇,汤汝倩不仅毛被捋顺了,心还痒痒的,顺手搂起夫郎小腰,亲了亲那媚眼如丝的眸子,“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不知道以为柳文彧背着她,偷偷练了茶艺。
听见汤汝倩这么说,柳文彧才这知道妻主误会了,可张张嘴最后也没解释,误会便误会吧,柳文彧闭眼,还想亲亲。
随之传来了一声闷笑,放在他腰间的手松开了,柳文彧睁眼去看,只看见妻主眼里笑意惑人,汤汝倩转身去了厨房,只留下一句,“现在时辰不早了,先将药煎上”
想到一会儿要喝苦苦的汤药,柳文彧就已经开始难过了,散了散没来得及爬上脸的热意。
“妻主,你有买药的银子?”,柳文彧跟了过去问。
说起这个,汤汝倩也很尴尬,“花光了身上带的钱,幸好买药够了,不过坐刘婆的牛车回来却还没付车钱”,汤汝倩隐瞒了她徒步走了一段的事没说。
“也是我忘了这茬,才叫妻主丢了脸面,出门在外女子还是应该手头宽裕些”,说完柳文彧颠颠的回房从他的妆驽匣里取出了所有碎银,一共有六七两。
这还是汤汝倩那次给的那十两金,柳文彧从走街串巷的卖货游娘的手里破开的。
“这些碎银骡子,妻主就先拿着花用吧,家里还有用的”,柳文彧说。
“用不了这些”
“拿着吧,万一有的着用钱的地方呢”
汤汝倩想着就拿几文还了刘婆的车钱便好,可柳文彧执意让她拿,汤汝倩还是妥协了。
她用钱的地方又不多,只一条养家,自己花用她还真没想过,她怎么没想过啊?
汤汝倩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她是个小白领,每月月光,享受着单身贵族的生活,沉迷在虚幻的女尊爽文里,物欲横流,如今却没怎么想过要自己花用。
为什么呢?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书里这个汤生的夫郎,当她成为汤生之后,她有了夫郎,至那之后,汤汝倩做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她给柳文彧钱是心疼他,柳文彧给她想来也是同样,汤汝倩这般想着就将碎银收了起来。
夫郎静坐在旁,而她熟练的升火煎药,平淡的生活日常却让汤汝倩内心充实。
第二天汤汝倩起了个大早去挑水,昨日她煎药时发现水缸没水了,可惜是那时天已经黑了,汤汝倩就惦记着早起几刻将水挑了,省得夫郎没水用,那日汤汝倩忘了挑水是陈伯帮忙挑的水,这事儿汤汝倩也知道了。
不过汤汝倩不想承陈伯的情,也不全是因为听见陈伯背后说她坏话,就为数不多的几次遇见,汤汝倩不喜欢陈伯瞧着她时的眼神,像是有很多的小心思。
等过了两天,柳文彧的病好了不少,汤汝倩便这么去找孟素梅,表达了想着去看望一下孟夫子,她还是很尊师重道的。
听说汤汝倩想去看望一下自己母亲,孟素梅还挺感动,母亲一辈子教书为人,如今一遭因病困守在家,难免落寞,如果她教授的学生来看望的话,母亲想来是很开心的。
休学以后,汤汝倩便搭着孟素梅的车,在清水镇的路边汤汝倩买了些时令的水果,也是曾经的良好习惯,看望病人怎么能空着手登门。
孟素梅见汤汝倩的重视的模样,心里对汤汝倩更生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