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将药捏鼻子喝了,又喝了一大碗水。
随后她装好吃食,拎一壶水,要去地里。
金宝娇忙说,“我和您一起去地里看看。”
葛氏不置可否,儿媳妇要去,她乐得多一个人帮忙。
两人锁了门,相伴而行。
秋天的风还是闷热,吹到脸上没有一丝凉气。
路过小溪,遇到丘寡妇两人在淘衣服,清澈的水流溅起水花,看着清凉。
“婶子,嫂子,洗衣服呢?”金宝娇打招呼。
“是啊,你们家没事了吧?”
“没事了婶子,多亏了你们。”金宝娇道。
葛氏也说:“若不是你们去喊人,家里恐怕要出大乱子,改天请你们一定要来家里坐坐。”
“乡里乡亲帮忙都是应该的,你们刚来还不熟,改天我带你们认认人去。”
两方笑得都和善,金宝娇婆媳两人忙回好,又续了几句,便告辞离开,还往田里去送饭。
等她们走远了,友义媳妇往婆媳背影那边望望,小声道:“盛家实在不像外面说的那么离谱,她那个儿子我看着还好啊,怎么传成那样?”
丘寡妇正拧着手里的衣服,“不知道,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定,诶,不说这个,你快过来帮我拧一下。”
友义媳妇应声接过一头。
这些话走远了的婆媳没有听到,她二人就快要走到自家田里了。
远远的,金宝娇看到骄阳下,一片片农田。
男人们有的挥动着锄头,翻开肥沃的土地,有的则扬鞭吆喝着耕牛,哞哞的叫声在田野里回荡。
因金家在村子的另一头,地也不在这一块,所以过来也没遇着。
盛家父子正弯着腰,一锄头一锄头的开荒。
金宝娇和葛氏走过去,看到二人满头大汗。
葛氏抽出汗巾,上前给盛大伯擦了擦。金宝娇有点尴尬的看了看不远处的盛长弓,还好此时身边的公婆聊起来了。
“老头子,怎么样了,还剩多少?”
“我们家还剩这边的两亩就翻完了,比别人干的早,也弄的快。过几天就能播种下去。”
“好好,先歇歇,来吃几个饼子。”
金宝娇看着盛长弓把锄头往地里使劲一撅,立那里了,然后大跨步的过来。
“娘。”他略微一顿,又喊,“宝娇。”
金宝娇若无其事的看他一眼,掀开篮子,给两个爷们递饼,问,“小妹呢,还不过来吃午饭吗?”
盛长弓摇头,“常有的事,爹好不容易放她去玩,必然要撒一天的欢,没关系。”
金宝娇于是闭嘴了。
这时,隔壁田里的汉子扛着锄头路过。
看到盛家几人,他笑着停下打招呼。“呦,你们这就吃饭啦。”
金宝娇没见过他。只听盛大伯回应:“是啊,张兄弟,儿媳妇和老婆子刚从家送来的,你要不要来一个,还多呢。”
盛长弓原本蹲在田梗上,听完起身,拎起身旁的食篮,露出里面还带着热气的酥饼。盖着的布甫一打开,浓郁的饼香就传到了汉子的鼻子里。
张三喜本不想吃,闻着味儿却忍不住想尝尝味道了:“这怎么好意思,哎呀,这,那我就厚脸皮讨一个了,哈哈哈。”
盛长弓递给汉子一张,“哪里的话张叔,上午也多亏您帮忙,您快尝尝。”
那汉子把锄头立到一边,手在衣服上蹭蹭,接过饼,当即咬下一大口,眼睛一亮赞叹道:“这饼做的真香,我还没吃过这么酥嫩的呢,你们这是怎么做的,我给媳妇讨个方,也好让她学学。”
盛大伯看向他媳妇,他媳妇葛氏看向金宝娇。
金宝娇温温柔柔的笑:“这没什么的,只是将油涂在上面,一层一层的卷,再压实,就可以了,张叔若还想吃,只管来家里坐坐,到时我来示范。”外人的肯定让她对未来的计划更有自信了。
“那敢情好,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一定带婆娘上你们家蹭饭去。”张三喜笑声爽朗。
盛大伯忙道欢迎。
金宝娇敢自作主张,主要是看盛家人对这汉子并不排斥,且他们初来乍到,越多结善缘越好。
果不其然,汉子走后,盛大伯便说:“这是咱村东边的张三喜,为人很和气,改明他来了咱们好好招待。”
葛大娘称是。
几人坐回田埂上,金宝娇和盛长弓两人离爹娘有段距离。
“你爹娘感情真好。”看着盛大伯和葛氏,金宝娇说。
“嗯。”盛长弓咽下一大口饼,转头看金宝娇。
阳光下,年轻的姑娘抱着膝,歪头,脸被晒的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盛长弓心里泛起涟漪。
想起之前的事,他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金宝娇纳闷。
“你之前拿着刀,很像一只急眼的兔子。”
“……”金宝娇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