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贵的大女儿?气质看着是和咱家地里长的姑娘不一样,水灵灵的。”
“是吧,这是去金家回门了估计。你没见过,当初这姑娘从县里回来,寻常见不到一个笑脸,常低着头,我看了都可怜。”
“当初逃婚闹的沸沸扬扬的,现在看着感情还好呢?”
“许是想通了,虽说盛家传的骇人,这一个月咱们冷眼看着,也没那么离谱。我瞧都是勤快的,倒是这姑娘的后娘,唉,离了她嫁人也好,你看,现在精气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很是。”
几人议论够了,又换了别的话题。
金宝娇和盛长弓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远远的就看到金家的院子了。
金宝娇心里下意识的不想进去,她知道,这是这具身体的反应。
离的近了,能从敞开的大门看到里面,亲爹金大贵和亲弟弟金宝福正忙着装豆子,系口。
十五岁的妹妹金宝仙,方脸瘦高个,正追着八岁的胖小子金宝旺要揍。
深吸一口气,金宝娇先盛长弓一步,走近大门,在开着的木头门上拍了两下。
“爹,娘,我回来了。”
院里的继母黄春花正在收衣服,听见大姑娘的声音,明显一愣,快速朝后头的金大贵看了一眼,见他松开大豆袋子直起身,得知闺女回来了,脸上多少有些喜意。
黄春花这才忙堆起笑,扮出喜气洋洋的样子回头迎出去,热络地接过金宝娇他们带的东西:“是大姑娘回来了,快快,进来坐,姑爷也进来,哎呀还带东西。”
亲弟弟金宝福迎头第一个跑过来,他开心的冲上来喊:“长姐,姐夫”。
“岳父,内弟。”盛长弓只和金大贵金宝福打招呼。
黄春花讪了一下。
那边金大贵已经朝黄春花吩咐:“你快去烧壶热水,泡点红糖端过来。”
黄春花压下尴尬,去了厨房。
走出去几步,她回头眯眼看了下金宝娇夫妻,这一眼不带什么感情,好像她和金宝娇没什么关系。
金宝娇恰好抬头看到了,像突然没有预兆地被空调吹了一下似的,冷嗖嗖的。
记忆中似乎从小就是如此,继母从不多关注原主,看原主就像看不相干的人,眼里总是冷冷的。
金大贵带着金宝娇和盛长弓进了正屋坐。
几个弟妹也跟进来。
妹妹金宝仙跟在金宝娇身边,用关切的声音道:“宝娇,听说你前几日逃跑摔到头,现在好全了嘛?”她过来要拉金宝娇的手。
盛长弓皱了下眉。
金宝娇听这话不入耳,先不说称呼,她已经习惯了。这问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看向她爹,果然,她爹不太开心,毕竟在外人面前呢,金大贵最好面子。
“叫姐姐,没规矩。”他说着瞪了端水进来的孩子娘黄春花一眼。
黄春花端着水碗讷讷低头,旋即就没事儿似的招呼两人喝水。
金宝娇避开金宝仙的手,顺势接过水碗,没理会金宝仙,只将藏在她身后的金宝旺,笑着拉到自己身前,拍拍孩子身上的土。
“小旺怎么弄的都是泥呀,上哪里淘气啦?”
胖小子金宝旺小声的叫了声“宝娇姐姐”,他在家里虽皮,对不熟悉的人却胆子很小。
“没有淘气,我救小鸟……”金宝旺腼腆的说。
另一头,金大贵问他们,“这几日怎么样?地里的活可做的过来?”
盛长弓先开口回道:“做的过来,因开垦的早,再过两天就能播种了。”
“那便好,有什么难的,你们就说,若要用牛,我去给你们借。”他摆出阔气的样子。
“若忙不过来,我去给你们帮忙!”金宝福找到机会开口。
“好,那我便先谢谢内弟了。”盛长弓真心实意的感谢。
“秋耕完的活可已经找到了?”金大贵想起此事。
“还没,打算过几日去镇上看看。”盛长弓道。
“趁早去,今年行情没那么好,活不一定好找。”
“知道了。”
金宝娇看他们聊着农闲找活的事。
原身和这个爹感情真不热络,少小离家,如今回来也才一年。
金宝仙在一边左看右看,找了个空档插话,“宝娇,你有什么针线要卖吗,大伯明天过来一躺,我已经把绣的荷包装好了,明天大伯过来打算请他帮忙卖一下呢。”
大伯金大富是走货郎,常在附近几个村里叫卖些零碎货物,有时也往返村里和镇上。
金宝娇淡淡看她一眼,“妹妹不知道吗,我在镇上做的都是些粗活,只会洗衣裳,哪里会针线,又不是真去当小姐的。”
“害,多少比我们庄稼户过的好些。”黄氏接过话。
九岁离家,离开亲人,去别人家里看眼色,受欺负,这好事你让你女儿也去啊。
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年来她也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