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顺平犹豫半晌,点头:[可以吧……]
噢!原来排斥男性。千岁左思右想,随即恍然大悟:莫非因为她的壳子是公猫,所以舔同性显得不检点?
她自以为解出正确答案,看向少年的眼神顿时揶揄起来:原来这么守男德,遏止任何传闲话的可能是吧。
真不愧是你。
——可防备一只猫过于杯弓蛇影了吧少年!
别忘记人和猫有生殖隔离的啊!
难道你打算以后只打算饲养雌性动物么!
“我们得想办法治愈伊藤,”一旁的乙骨压低声音,有理有据地说:“他对吉野君有偏见,这样的人是定时炸弹,必须早点解决。”
千岁持赞同意见,宁愿得罪君子,切勿触怒小人。
像伊藤翔太这种家里有钱有势的人,不知哪天就触到霉头,琢磨着给人一招阴的。
就像蚊虫叮咬,不致命,却恼人。
千岁悄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计划是和吉野君一起堵住他,再让前——呃猫咪老师援手。吉野君式神释放的是毒素,深入五脏六腑,老师您需要现出原形才能快速清除,对吧?”
千岁简直对他另眼相看,居然猜出她想短期内治愈内伤,必须依靠原形施展术法,才能确保无虞。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这个结论并非他那天推测的,而是很早之前就知悉她的特性。
所以,他究竟属于哪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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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途中,乙骨忧太拦住伊藤去路。
“伊藤君,我想我们之间存在误会,我并无恶意,只想帮你。”
伊藤翔太像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把甩开肩膀上的手。
鼻青脸肿、单手缠着石膏的他,活像一个生活不幸、楚楚可怜的倒霉鬼。
“吉野顺平害我变成一个残疾,你和他是朋友,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吉野君并不是这样的人。”
“哈,我不信任怪物的朋友。”
“伊藤君——”
“和他啰嗦这么多做什么。”吉野单手插兜,如影子般出现伊藤身后,他抬手重重一推,伊藤只觉被一股不可抗力裹挟,整个人踉踉跄跄,来到体育场侧边的夹缝小道。
久候他们多时的千岁,在树杈上伸了个懒腰,轻巧跃下,打量着伊藤的背影。
“你、你们想干什么……”
昔日施虐者与受害者仿佛位置互换,瑟瑟发抖的成了伊藤,他终于体验由内而外腾升的寒意,像被数千条剧毒的蛇团团包围,原来会使人类丧失对膀胱的掌控权。
千岁偏过头,难受地打了个喷嚏,实在有点不想靠近那股尿腥味。
“抱歉老师,回去马上给您洗澡。”面对着她的乙骨,敏锐觉察来自猫咪脸上的嫌弃,立马好脾气地保证。
“我、我警告你们别乱来……我我父亲可是——”
乙骨忧太手刀干脆利落地砍下,正中伊藤颈项,后者瞬间闷声倒地。
猫咪悠悠躺下,少顷,草地上漂浮着一个光脚的异服少女。
此时一阵微风拂来,少女下身裙摆轻盈地飘荡起来,日光下,那双笔直的腿白得晃眼。
吉野和乙骨不约而同地侧脸回避,一个看天一个望地,少年们瞬间从耳尖红到脖子深处。
毒素清除完毕,千岁看看功德积分缓慢上涨0.03分,后面一长串未达成的零令猫叹气。
路漫漫其修远啊……
伊藤已然复原,犹在地上挺尸,她问道:“他怎么办,就在这儿睡着?”
吉野凉薄地说:“顶多被蟑螂老鼠啃一下耳朵,不会死人的。”
知道他怨气深重,乙骨笑了笑,并不出声反驳,他朝千岁蹲身,伸出一只手,方便她爬上自己的肩膀:“先回去吧,老师应该也饿了吧?”
乙骨临走前,故意落后几步,告知保安亭人员:运动场后面好像有学生晕倒。
千岁晃荡尾巴,给他头顶打上“好好先生”的标签,便开始琢磨晚饭吃啥。
……
饭后,乙骨忧太在浴缸里放水,他握着花洒,神情踌躇极了。
连千岁都感觉到他有什么心事,直截了当地说:“有话快讲。”
少年鼓足勇气,耳尖几乎能滴血:“我把水放好,再拿个救生圈放里面,老师自己洗……可以吗?”
乙骨像是想起什么,连忙保证:“当然,我会一直守在门口,发生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就冲进来,我保证!”
她:“……”
就这?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解决XX矛盾,让世界人民大团结彼此友善和谐”这种离大谱的要求呢。
结果就这。
“你不会觉得我怕水所以不会自己洗澡吧……”她顿时像生吞了只苍蝇,满脸便秘地说:“其实我本人会游泳的,只是当猫的时候不习惯。你不用操心这么多的。”
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