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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 一场意外(九)

。他穿戴完了,她说:“那我们去床上吗?”

"不。"

苏景秋偏不。

司明明不会,那也不重要,反正有他在。她的后背贴着墙壁,站不稳,觉得自己快要倒下了,他就说:“靠我肩膀上。”司明明就抱着他,将脸颊贴在他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潮湿的浴室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滋生。司明明说不清楚,只是在一瞬间觉得这样全然的不作为、依赖人的感觉似乎也不错。只是太热了。

司明明抱着他说:

“好热。

“热啊?”苏景秋说:“待会儿还有更热的,摩擦生热不是骗人的。

他紧紧抱住她,加快了速度。期间一度想把司明明转过去,转念一想:不能太吓人,太吓人下次司明明该躲着他了。尽管他在生气,在较劲,却也知道底线在哪。那就是言语上蛮横不讲理,但行动上却恪守司明明的底线。当他察觉到司明明开始抗拒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到了。她紧闭着眼睛,每次都是,所以她不知道每一次她要到的时候苏景秋都睁着眼睛看她。那时的她不是平常的司明明,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尽管她在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但她的喉咙还会有细小的声音传出来。那个时候她会咬他很紧,她很烫很烫。还有她的脸,会瞬间布满红晕,她的脖子也会泛红,那红一直向下蔓延。

那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叫出来。”这一天的苏景秋在她耳边说:“叫出来,司明明。

司明明摇着头不肯。

他就突然停了下来。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着她,要她一时之间尝到了痛苦滋味。她向他靠近,他就远一点,她再向前靠近,他又远一点。苏景秋不要时刻冷静的司明明,这时他要一个尽情享受、释放的司明明。他希望她脱掉文

明的外衣,在这样旖旎

时候做一个野蛮人。他可以说脏话、可以做任何事、可以引导他。他希望她尽情表达:任何话都行、任何要求他都答应。他不会因非一个正经人,那完全是两

层面的事。

他从前就跟她说过,可惜她太坚持,他就不再说。

这一天他真是作死到底了,他躲着她,问她:“你要什么?”

司明明不言语,只是想抱他。

他轻轻抱着她,引导她:“你想要什么?你不说我不知道。”

“我想要你。”司明明终于肯说了。她生平第一次体察到,性这个东西竟然是这么有力的武器,在此以前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刻。“要我干什么?”

司明明不知该说什么,她不会。苏景秋就贴着她耳朵,说了两个字。然后把自己的耳朵送到她唇边,对她说:“小声说,就我能听见。”司明明快要哭了。冷静的司明明终于被苏景秋搞崩溃了。她轻声重复了那两个字,真的就他们两个可以听见,紧接着就察觉到自己一间满了。她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在她想收

铺天盖地的鲜花在她眼前绽放了,还有成群成群的牛羊,还有一片片碧绿的草场。

她剧烈收缩,最终软烂成一滩泥。

后来他们躺在床上,苏景秋心里又得意起来。他呵呵笑一声,说:“我觉得我找到了司明明的密码。”“什么密码?”司明明问。

苏景秋却但笑不语。

司明明问苏景秋:“你很喜欢做/爱吗?这会让你快乐吗?”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苏景秋学聪明了,司明明的问题让他警铃大作,他不敢轻易回答。

“就是字面意思。你跟你的前任们也这么快乐吗?我觉得你挺会的。”司明明理智地陈述事实,并不带有任何其他含义。她也只是有点好奇,苏景秋这样的人,过去半年时间里是怎么忍住跟她的枯燥的夫妻生活的呢?这东西该怎么回答?苏景秋转过身去,脑子飞快地转。诚然,最标准的答案应该是我跟

都挺没意思的,纯粹就是为了解决需要,跟你一起才感觉到快乐。但这现实吗?

司明明可真牛逼,上来就问他一道索命题。

他打了个哈欠说:“好困,睡吧。”

司明明却坐起了身:“不,你不困。你还没回答我。”

苏景秋脑子快要炸掉了,他以为他的一天会以占上风结束,却不成想司明明要反杀了。

“那你呢?”苏景秋决定先问司明明:“你跟你的前任们好吗?和谐吗?你喜欢吗?”

“没有跟你好,在你之前我几乎没有过高/潮。”司明明如实回答。她并不怕苏景秋会因此骄傲,或因此同情她,因为她觉得那不是她的问题。苏景秋只得意了一秒钟,在看到司明明

期盼的眼神后就一瞬间萎靡了。

他不善于说谎,况且就他那两下子,刚开口就能被司明明看穿了。

“你说了,我不是白纸也不是白水。”苏景秋说。

“我知道了。”司明明说:“答案,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