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先在这里弄了你,再带着你闯进许家的帐篷里,我看谁还敢反抗。”
“无耻,放开我家小姐。”
紫苏含着泪冲上来,使劲想要推开他,反被他甩到地上,“这小丫鬟赏给你们了。”
“多谢头儿。”
“这些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连个丫鬟都养的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弄起来是什么滋味,前几天那个村妇,身上糙得不行,真扫兴。”
污言秽语盈耳,许妙愉红着眼看着其余几人扑向地上的紫苏,喉头一甜,从被捏得几乎变形的嘴里挤出两个字,“住手。”
她的声音太过凄惨,赵统领愣了一下,不禁松开了些,桎梏稍解,许妙愉立刻说道:“赵统领,你想要的,恐怕不只是我的身子吧,让他们住手,我可以给你更多。”
赵统领眼珠一转,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于是抬手叫停几人。
许妙愉跑过去,推开几人,紫苏外衫被撕碎了,头发也凌乱,因为反抗又被人打了一巴掌,嘴角渗出血迹,但还好制止得早,未酿成大祸。
她护在紫苏身前,面对赵统领的疑问神情,镇定道:“许家虽倒,但我父亲和兄长的忠心一向可鉴日月,岂是一两个人的弹劾能够污蔑的,我父亲昔日的部将多在各地任要职,如今有人污蔑许家,他们不会坐视不理。赵统领想要成事,既没人又没粮,不会以为就凭这几个乌合之众便可以吧——”
其他人当即不满叫道:“小娘们,你说谁乌合之众呢?”
赵统领扫了一眼出声那人,沉声道:“让她说完。”
许妙愉知道他听进去了,于是更加从容,她微微一笑,昏暗的夜色也遮不住她的艳光,“赵统领大可以我为借口,振臂一呼,不怕没人响应,投奔者也会不少,解决了兵马和粮草的问题,再以为许家平反的名义,举起清君侧的大旗,总比背个叛军的名头四面树敌好。”
“头儿,别听她胡说。”
“就是,她以为她是谁啊……”
身后劝阻之声越来越多,许妙愉的笑容也越来越从容,反对的人越多,越证明了他们不是能够共谋大业的人,这一点,她相信眼前的人能懂。
她从容反驳道:“我是许家唯一的女儿,还不够吗?”
“好,说得好。”赵统领抚掌笑道,忽然笑容一收,目光似箭盯着她,“只是许小姐刚才不是还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吗,怎么突然就变了脸,你这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反带着那些人来杀我?”
许妙愉起身,顺带将紫苏也拉了起来,又替她整理好衣裳,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毕竟只是一个闺阁女子,方才事出突然,统领又凶神恶煞地过来,自然担心统领得了我的身子之后弃如敝履,到时乱世之中我一个弱女子该如何自处。我所求不过衣食无忧而已,统领若有做大事的心,亦可善待于我,我何不从之?”
赵统领半晌没有说话,他在犹豫,许妙愉的话很有道理,可他始终不能信她。
许妙愉决心再添一把火,她抬手拢起鬓边别到耳后,柔情似水地看过来,双颊微红,眼含秋波,妩媚万分,“我知统领不肯信我,不若这样,今夜我便与统领欢好,成了夫妻,不知统领可愿意?”
绝色佳人主动投怀送抱,换了是谁都把持不住,姓赵的也不例外,况且这年头兵匪横行,如她这般柔弱女子只能依靠男子,姓赵的立刻信了大半,急不可耐地就要去扯她的衣带。
许妙愉别过脸去,似是害羞,素手轻轻推他,言辞坚持道:“统领莫急,这儿这么多人,我非风尘,即使要做夫妻,岂能这般折辱。”
美人就在眼前,却屡次三番被拒,赵统领有些不耐,“那你要如何!”
美人素手轻抬,指向不远处的芦苇丛,“我们去那处。”
赵统领凝神一看,有芦苇遮挡,旁人的确无法窥伺,又离得不远,她选的这个地方不错。
“好。”他一把抱起许妙愉,趁机摸在她胸上,软得就像棉花一样,一想到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即将在自己身下承欢,他不禁血脉贲张,脚步飘飘然起来。
这时,他又听到美人柔媚的声音,半是祈求半是撒娇,“统领,将我的丫鬟也带上吧,我和她情同姐妹,实在不忍心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赵统领尚存一丝理智,闻言又产生了警惕,可是当他低头看到美人祈求的目光时,心想不过是两个弱女子,他难道还害怕不成,便答应了。
芦苇摇晃,三人进入芦苇深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只有窸窣调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