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便不攻自破了。”
听到第二个目的,白嵊脸色又变了,阴沉转为震惊,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看穿她的真实想法,“你说的是真的?”
许妙愉道:“我人已经在这了,难道还有假不成。而且,白大人别忘了,夏军将领中有不少是我父亲旧部,你若不信,届时拿我去换他们的好处,也未尝不可。”
白嵊脸色几经变换,从犹豫不决到笃定,最后露出个可堪讨好的笑来,“许小姐哪里的话,本将早就决定誓死守卫奉节,与夏廷不共戴天,还要多谢小姐带来的消息,我这就去组织将妇孺们送出去,我的几个儿女尚且年幼,不适宜在城中担惊受怕,我存个私心先将他们送出去,许小姐不会介意吧。”
许妙愉也笑道:“自然不会,大人劳苦功高,这是应该的。”
白嵊哈哈一笑,“许小姐言重了,以后进了长安,在下还要仰仗您多多提拔。”
许妙愉不置可否,“时候不早,听闻大人殚精竭虑,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还请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白嵊自然为她安排了住处,许妙愉转身出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首向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少年说道:“沈怀远,你睡够了没有?”
少年耳朵一动,从桌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答道:“够了够了,白大人,你府中珍藏的美酒真不错。”
少年眼中一片清明,哪有醉酒的模样。
白嵊干笑了两声,“美酒多的是,沈小公子要是喜欢,我叫人每天往你房间中送几瓶。”
少年佯装惊恐,“那可算了,还是打仗要紧,这酒嘛,当然是要打了胜仗喝起来才有意思,那个时候,叫我二哥陪你喝。”
白嵊连忙摆手,惶恐道:“不敢不敢。”
少年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走出去,衣袍随风而动,不经意间露出藏在腰间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