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谢也谢景将军去。”
衙署中的对峙解决,他找到军队中除那被捆缚的副将之外职位最高之人,让他将这些人带回军营。
一切安排妥当,他才转身看向那副将,一双桃花眼难掩厌恶。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当众杀了那副将。
但少年只是找了把椅子坐下。
好巧不巧,周围椅子不少,他坐的那一把,却正是鄂州刺史的椅子。
少年沉默不语,司仓忙着收拾残局,副将心里打鼓,搞不清他这是什么路数,在惶惶不安之中,却从外面又走进来几人。
一人走在最前头,逆着光看不清脸,一身靛蓝色圆领窄袖袍衫,腰上系一条金玉带銙的蹀躞带,脚踩皂靴,最普通不过的装扮,因其器宇轩昂也不普通起来。
他身后跟着几名身着金甲的士兵,与鄂州的地方兵不同,这几名士兵各个威风凛凛,副将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前面那人的身份,忙叫道:“景将军。”
那人走入公堂之中,金甲士兵立在门口护卫,窗棂和廊柱挡住了炽烈的阳光,副将得以看清来人的面容。
剑眉星目,风神秀慧。
那副将不禁看呆了,他早知道这位传闻中的常胜将军年纪尚轻,这时见了,却发现远比自己想得还要年轻,兼之姿仪甚美,犹如神人,他甚至开始怀疑坊间那些奇瑰的传闻是真的了。
景珩循声望去,见到他的模样,脸上有意外的神色,于是向少年问道:“阿远,这是怎么回事?”
被唤为阿远的少年努了努嘴,正要回答,又顿了一下,向副将扬了扬下巴,“你叫什么来着?”
那副将连忙答道:“钱方禹,方圆的方,大禹的禹。”
少年哦了一声,神情散漫,将方才的情况述说了一遍,又道:“我不信这姓钱的的说辞,所以还将他绑着,等候将军您来发落。”
景珩看了看两人,唤人来将绳索解开,又亲自为他抚平肩头因绳索绑缚而出现的褶皱,笑道:“钱将军的名号,我在渝州也有所耳闻,是楚地难得的良将,此番是阿远不懂事,对将军无礼了,切莫见怪。”
见景珩态度如此温和,钱方禹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他是个人精,闻言立刻表态道:“在景将军面前,我哪敢自称将军,景将军唤我名字就好,这位……阿远小将军,是个真性情的好少年,在下喜欢还来不及,哪会责怪。”
“如此便好。”景珩含笑应了,“我们过些时日就要离开,往后鄂州的大小事务还要劳烦钱将军多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