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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位你不爱坐别坐 进北襄

之一。

她的眉间像揉皱了的纸,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当初没能跟着母亲好好学枪法,也没能跟着哥哥好好学剑法,她本可以有的选择…现在全都没有了,她心一沉。

“我愿意。”

方子安看着她已经舒展开的眉宇,眼神坚定得像赴死一般,他勾了勾嘴角,将那把黑黢黢的剑从身后拿了出来,“这把剑名为皓月,是沧虹剑术的祖师爷的佩剑,你既已决定学习,今日我便将皓月赠予你,以后便是你的佩剑了。”

沈袖有些惶恐,“这么重要的剑,就这样给我了?”

显然她是完全没想到这把剑如此重要,看着这把剑,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祖师爷的眼光似乎不大好啊,以他的声望地位什么样的剑不能佩,居然带着这样的剑名扬天下。

头上一痛,方叔的拳头直接一个暴栗,显然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不敢再多想,沈袖连忙双手将剑接了过来,却在双手触碰到剑的那一刻,仿佛一股游丝般的真气通过她的腕脉进入了她的身体。

“手抬高,出剑要快,步子要结实,气息要上行。”

“这个动作不对。”

“步子迈开。”

“肩不能耸。”

“再快一点。”

竹条子不停地落在沈袖的身上,打得她龇牙咧嘴的。

沈袖咬着樱唇,没有一句抱怨。

入夜,被噩梦惊醒的沈袖喘着粗气,周围的一切都好像看不真切,四周静悄悄的,索性披上外袍了出门。

月光透过枝桠照在她的身上,照着她往林子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间,她发觉不远之处的树梢上似乎站了个人,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身形单薄,微风吹起他的头发,她才发现此人竟是一头银发。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银发少年侧目看向了她。

沈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眨眼间却发现这个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晨间的空气极好,沈袖牵着方叔带回来的小马驹在林子里闲逛,修行的日子总是清苦的,那柄拔不出来的皓月剑更是让她头疼,能让她暂忘一切的也只有这晨间的片刻了。

忽地,身边的气场似乎变了,原本轻松的氛围现在却让她的精神紧绷了起来,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竹剑。

一道剑气横空出现,劈开了空气,朝她们袭来,沈袖连忙一步上前,用竹剑挡住了那道气,但是实力悬殊太大,她直接被打得直往后退,控制不住地后退撞向小马驹,小马驹受惊连忙不受控制地向竹屋的方向跑去。

她望着小马驹逃去的方向,擦了擦嘴角的血,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

“阁下既不打算杀我,还不现身吗?”

竹叶在林间纷飞,一位青衣少年从空中缓缓落下,他脸上的恶鬼面具看着十分骇人,沈袖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清楚,但能看清楚的是他那一头扎眼的银发和颈间的狐裘,冬日暖阳下看着十分晃眼。

“阁下是哪位?为何要对我出手?”

沈袖的眼神还在不停地在他身上搜索,只见他手中根本没有武器,只有手中的一把折扇。

不会吧?就用一把扇子就能把自己打出内伤?这人自己打不过啊。

“为什么不躲?你可以躲掉的。”青衣少年不答反问。

“躲?我躲了你不就打到我的马了吗?”沈袖翻了个白眼,这小马驹可是方叔送给她的生辰礼,都还没养大呢就让人给伤了,她可舍不得。

青衣少年朝地上的马蹄印看去,“为了它?”

沈袖讪讪地笑了,“对啊,为了它,还好你没伤到它,不然今天你可走不了了。”

她可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如果说现在能有什么她能守护的,她都会拼尽全力。

青衣少年先是一愣,随后笑出了声,用扇子从上到下点了点她,“就这样?”

“对,就这样。”沈袖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破罐子破摔。

青衣少年耳尖动了动,“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你自己讨回去。”

说罢,他的身影在空气中晃了晃便消失了,沈袖揉了揉眼睛,她甚至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离开的。明明他们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他的武功却是高深莫测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是逃掉的小马驹带着人来了,她跌坐在地上,笑得十分的开心。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方子安快步走到沈袖的面前,眼睛不住地扫视着,原是听到这小马驹焦躁地嘶鸣,猜测她可能遇到了危险,这才连忙赶来,却只看到她坐在地上笑个不停,面前的雪地上还散落着血迹。

沈袖一个踉跄站了起来,抬头看着方叔,眼中满是斗志。

而方子安看着她嘴角还未擦干净的血,突然一股肃杀之气扩散开来。

沈袖感觉不妙赶紧打着哈哈,“没事的,刚刚跟雪宝闹着玩儿摔了一跤。”

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