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留在药谷守着,风云志上的小子们做梦都想跟他一战,时不时就结伴前来,打发他们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你就别凑这热闹了。”
涂鹿鸣往悬崖的方向望了一眼,摆了摆手,十分放心地往屋内走去。
“阿爹!”
涂灵和涂门两人相伴着走来,一人手里包着一坛子酒,一人抱着一身干净的衣服。
“你呀你呀,回来也不想着去洗个澡,脏兮兮的,赶紧的,洗个澡该吃饭了。”
说罢,几个人提着热水进了屋,沈袖也很自觉地站在了屋外,这时候再跟进去可就不礼貌了。
两人坐在屋外的长椅上发着呆,阵阵饭香传了过来,两个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叫着。
“阿爹!饿死啦!”涂灵冲着屋里嚷着,这是她今天最期待的一顿饭了。
门被打开,涂灵看到阿娘正在给阿爹整理身上的荷包,直接就蹦进了屋里。
沈袖尴尬地站在门外,突然间感觉一个东西朝她飞了过来,她精准地接住了那黑黢黢的石头。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天空突然间暗了下来,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天怎么突然黑了?!”涂灵被父亲护在了身后,滴溜溜的大眼睛里透露着惊奇。
此时的台子上就只有沈袖一人了,她感受着手中石头的能量,似乎想要从她的手中逃走,索性她就张开手来让它飞出去。
只见另一道黑光从她身后窜来,与她手中飞出去的黑石头碰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团黑雾。
一道银光闪过,沈袖只觉得手上一阵刺痛,是悬崖上的那个长老。
血液在空中与黑雾碰在一起,发出耀眼的白光,令在场的众人都撇开了目光,只不过短短几秒,天空又迅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这是……”沈袖看着握在手里的剑,十分吃惊,竟然是皓月,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颗黑色石头似乎跟剑鞘融为了一体。
“这是什么?”涂灵率先跑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
“我也不知道…”
沈袖的心里也满是问号,皓月从来都是一根黑黢黢的铁剑,它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剑,简直就是一根黑色的大铁棒,可是这是方叔给她的,就算是连片叶子都劈不开,她也不可能会将其丢弃的,如今却出现这样的奇观,怎能叫她不震惊。
“原来如此。”涂鹿鸣在身后发出感叹。
“大当家,这是?”这是大当家给她的石头啊,他总该知道点什么吧?沈袖哪里还能按耐住这样的好奇心,自然是赶紧顺着话头问。
“这也是我绕西而行的目的之一,不过这是法老去取回来的。”涂鹿鸣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但是脸上却没显露出来。
沈袖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也是方叔给她的。
法老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了悬崖之上,而三人围着涂鹿鸣坐着,听他完整地讲了一遍这一次西行的所见所闻。
“……万枯洞?”听到一半,沈袖忍不住发出了第一个疑问。
“对,那是一个除了毒物没有一点生气的地方,平时难得一见的毒蛇在那里成堆地堆积在一起,而它们所守护的,就是这个。”
顺着涂鹿鸣的目光望去,皓月剑鞘上那颗黑色石头似乎也在发着光。
涂鹿鸣握紧自家夫人的手,用力捏了捏,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涂门望着丈夫,又看了看灵儿,眼里虽是不舍,但脸上却是带着温暖的笑,“灵儿,你二十岁的梦想,想要提前实现吗?”
“阿爹阿娘……”涂灵瞪大了眼睛。
涂门用力地抓着丈夫的手,看着灵儿的眼里满是骄傲,“若始终都是要放你出去的,倒不如让你跟着袖袖走,要说这世上你跟着谁能让我们如此安心,那便只有她了。”
显然他们在此之前就涂灵出谷的事情有过不太愉快的讨论,而沈袖的出现正好让这件事出现了转机。
次日一大早,沈袖牵着马儿站在阳光下,看着涂灵蹦蹦跳跳地从坡上跑下来。
“灵儿你确定吗?此去一程恐怕波折重重,甚至生死难料。”沈袖表情十分认真。
“当然,我绝不后悔。”涂灵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十分坚定。
沈袖一个翻身上了马,另一只手伸向涂灵,虽然沈袖一直是男装打扮,如今要离开却特地将头发高高束起,英气逼人,让涂灵一时之间看呆了。
“嗯?”沈袖晃了晃手,涂灵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
二人连续飞奔数日,马蹄终于踏在了沅州城外,破败不堪的大门满是战争的痕迹。
沈袖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涂灵,缓缓地来到城门口,甚至都没有守卫要查看往来的通关文牒,城门口看起来都无人把守了,等到沈袖和涂灵走到门口时,突然几个士兵从门后冲出来将她们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沅州城?”为首的统领问道。
不难看出他也已经伤痕累累了,却还强撑着盘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