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药,他都不记得怀里还抱着这些,他摇了摇头。
“侯爷,这些是给您治腿疾的药,之前听方将军提过您的腿疾,但是并没有亲自为您搭过脉,如今有这个机会了,可否让我为您搭一下脉,这样方便我判断更准确一些,后续的用药效果会更好。”
侯爷听到方子安,明显愣了一下,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婉拒了涂灵的请求,“老夫这个腿啊,已经废了,不必再费这些心思了,就这样吧。”
夫人听到了大儿子的名字,有些急迫地问,“小姑娘,你也认识我们子安吗?你说他的腿,他的腿真的能好吗?”
“夫人,我乃是药谷谷主之女涂灵,方将军并不是我的朋友,他与我的父亲是挚友,他们的关系十分亲近,我曾听他跟家中长辈提起过侯爷的伤,所以听了一耳朵,后来随沈将军入了盛京,知道她会来怀安侯府拜访,这才特地让她帮我把药捎过来。”涂灵的表情很真诚。
正好这时沈袖来到后厅,语气温和,“侯爷,夫人,前厅已经清理完毕,到前厅来吧,您让灵儿给您诊一下,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大夫。”
管家推着侯爷往前厅走,他们没有再见到方子豪,正欲开口问,沈袖抢在他们前面开了口,“侯爷,您先诊脉,等灵儿给您诊完了,告诉您如何用药了,我便告诉你们方子豪的去向。”
老两口似乎也拿沈袖没有办法,“书卿,既然已经失望过那么多次,再尝试一次又何妨呢。”
夫人紧紧握着侯爷的手,慢慢地,侯爷将手伸出衣袖,那些可怕的伤痕再一次赤裸裸地展现了出来,涂灵甚至不用问,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何当时皓月会突然露出剑刃,看到这里她懂了,侯爷有自己的自尊,他刚刚不愿让她切脉,也是这个原因。
把完脉以后,涂灵始终未出一言,在旁边将需要用的药全部写在了一张方子上,随即对旁边的夫人说,“夫人,这些日子就要辛苦您了,这些药是给侯爷的伤药,需要炖煮一个时辰,药渣莫要丢……”
沈袖看着涂灵慢慢的教夫人怎么给侯爷用药,并且全部写在纸上,清清楚楚,便转过头对侯爷说道,“侯爷,前院我会找工匠来重新修葺,子豪我已将他押回了自己的房间,过段时间,我会将人在适当的时机放到玄甲军中,由我亲自带着,在我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会有侍卫十二个时辰轮番守在他的门口,每日清晨会有夫子前来教学,午后会有人来教他习武,你们若是想他便去看看他,若是不想,那这段时间一天都不见他也可以,这样的安排你们是否可以接受?另外…我与子安兄兄弟一场,恐有负所托,请二位千万莫再委屈自己,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君山府必全力以赴。”
沈袖将君山府的令牌放在了老侯爷的手上,随后重重的地将双手举在额前,深深地行了个礼。
老侯爷奋力地将轮椅向前推去,双手扶着沈袖的胳膊,“子安有你,有你们这些朋友,真的是他最大的幸事。”
老侯爷深深叹了口气,“老夫对子豪其实深感愧疚,在他长大以后,没有哥哥姐姐的爱护和提携,就连老夫也拖着残病之躯,外人嘲笑他,家里没有了哥哥和父亲的撑腰,他什么都不是,自子安走后,他彻彻底底地变了,所以这些愧疚在他伤害我的时候,我都选择了隐忍不发,可是他却变得越来越过分,等我们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听到这里,旁边的夫人也抹起了眼泪,先前也有子安的朋友为他们铭不平,但是换来的却是子豪对自己父亲变本加厉的报复,她这才不敢再奢望任何人能够治他了。
“沈袖不才,自然是不敢奢望可以给侯爷和夫人做后辈,但是只要我还在世一天,方子豪便也是我的弟弟,他便也是我的责任,请二老放心,他若改,乱世之中我会护他,危局之下我会保他,他若执迷不悟,我亦会执剑取他性命,若是子安兄还活着,见到如此情景,怕是这个弟弟根本就活不到长大。”
沈袖的意思已然很明确,若是他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她一定以命相护,若是不然,便会为民除害,杀了他。
虽然这些话二老听起来有些不好听,但是沈袖说的对,子安何等孝顺之人,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怕是当初还在襁褓里就把这个弟弟捂死了。
侯爷和夫人将玉扳指郑重地还到了沈袖的手上。
三人告别怀安侯府后,迎着夕阳慢慢地走在繁华的盛京城里,宋明轩率先开口破解了尴尬,“好大的太阳啊!”
沈袖和涂灵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顿时笑出了声,“这句话太烂了!”
“明轩,下次讲笑话的时候你好歹知会一下我们两个,让我们准备一下。”沈袖也哭笑不得。
“嘿嘿嘿嘿,你俩不生气了,那就好了。”宋明轩笑得有些呆呆的,夕阳之下,他的模样变得更明媚了。
沈袖看着涂灵眼睛都直了,轻轻咳了几声,“咱们得走快些了,不然回去该没饭吃了。”
涂灵回过神来,对着她灿然一笑,“沈将军,下回出门能不能骑马啊,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