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和墨燚。
潇潇对上了沈袖的眼神,急忙凑到她的跟前,“袖袖!袖袖你感觉怎么样!”
而身后的涂灵却是慢慢地走了进来,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沈袖正欲坐起身,却感觉被束缚住了一般,正想看看是什么情况,涂灵这才开口讲话,“别看了,我找绳子给你绑上了,你肯定是动不了的,就别想着又突然冲出去了。”
沈袖瞳孔放大,还能这样?
眼神求助着旁边的墨燚和潇潇,墨燚却当作没看见一般朝她……甜甜一笑???而潇潇自然也是开始四处张望躲避她的目光。
“那个啥,灵儿,你放开我吧,我这回真不跑了。”
沈袖吃了瘪,只好尝试着跟涂灵商量。
涂灵才不会再相信她,“将军,您跑出去这两回,一回浑身是血,伤口撕裂还高烧不退,一回又带着新的刀伤和内伤回来,两次跑出去加起来的时间还不足六个时辰,您这命跟着你也是够苦的,竟还叫你活了下来。”
沈袖的表情变得十分心虚,“灵儿教训得是,这…这现在不是吃了教训了嘛…你就把我放开吧。”
涂灵看她的精神比上一回要好上许多,也没搭理她,只是对墨燚说道,“你不是还有事要跟她商量吗,你们先聊,不许给她松绑!”
墨燚淡淡一笑,“是,涂医师。”
涂灵牵着潇潇离开以后,这营帐里就只剩下沈袖跟墨燚大眼瞪小眼。
“你给我松开。”
“不可能。”
“快给我松开!”
“办不到。”
两人这一来一去的好像孩子一般,最终沈袖还是妥协了,嘟着嘴喃喃自语,“不松就不松吧,有什么了不起的…”
墨燚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你胆子倒是大,就这样用身体挡我的刀,若不是我收了力,你可知现在的你已经拦腰折断了。”
沈袖淡淡地笑着,他说的是真的,当时的他已经动了杀心,若没收住力,又或是换作是炽焰,此时军中都吃上她的席了。
墨燚有些看不懂她的表情,随意的模样也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阿炏,他们是不会降的,但我也不会杀他们。”
墨燚早就猜到她会心慈手软,姿势又变得放松起来,“嗯,我知道。”
沈袖看着墨燚,有些出神。
墨燚微微侧目瞟了她一眼,“接到旨意的时候我便知道了,所以想趁着你没醒,去解决他们。”
看沈袖还在发呆,黑炏便继续说道,“他们若是不降,按照皇上旨意,你就必须要杀了他们,但是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你便成了南江的眼中钉肉中刺,除非北襄一直势强,若是以后两国之间有任何需要靠交换条件达成的协议,你一定会被当作条件换出去的,而另一种情况就更糟糕了,就是现在你要做的,抗旨,沈袖,你可知你会面临什么?”
沈袖傻傻一笑,“我知道。”
此时的她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意,若不是她猜到了他要替她背上南江五万将士的命,她也不至于要拼了命地跑过去。
墨燚看着眼前的沈袖,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竟变得温和,“你可想好了?这五万人若是放走了,很有可能回去整装以后再次回到战场,到时候可就不是这般轻松了,北襄王那边还得要个解释呢,你这么做无异于腹背受敌。”
沈袖倒是不急不慢地说道:“阿炏,你想,为什么他们不愿意降?”
墨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自然是因为他们是南江的士兵,不降他国……”
墨燚的瞳孔越来越放大,这女人的想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疯狂,“你疯啦沈袖?!你在想什么!”
“这个计划很糟糕吗?如今三城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东境又有摄政王牵制着南宫永夜,此时这一条关隘一路畅通无阻,直逼建安,有何不可?”
“报!阿炏军师!梁公公来传旨了!”小将士以为沈袖还未醒来,在门外大声地喊着墨燚。
沈袖指了指墨燚,又指了指自己,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墨燚有些无奈,接旨这样的大事,若不是上一次沈袖是真没醒,确实也轮不到他,他快速地给她把绳子松了,接着又慢慢地搀扶她往大帐中去。
“梁公公,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啊。”
沈袖步履蹒跚地往前挪着,梁公公看到来人是沈袖,更是笑开了花。
“沈将军辛苦了,沈将军为北襄所做的一切皇上都看在眼里,就等着沈将军回京以后封赏呢。”梁公公说着奉承话,沈袖却是不以为意。
“这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又何谈辛苦,公公请吧。”沈袖慢慢地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将军沈袖临危受命,守卫疆土,以安社稷,着令升任兵马大元帅,今特赐十里皇庄,另赐书画十副,东珠十斛,黄金千两,以资嘉奖,钦此。”
沈袖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就算要赏也不是这个赏法吧,但还是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