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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将军做夫君 献舞

瞥过他很快又收回视线。

正与人碰杯的陆鸣珅察觉楚寻芷那炽热不甘的视线落在宋听时身上而非自己,捏着酒盏的手暗自较劲,铜杯仿若要被碾碎,他恨意溢起,想要诛杀的决心更是爆满。

没过多时陆鸣珅的坐席空置,再回来时宴席已入高潮,曲阳王拍掌叫停教坊司的演奏,待乐手和舞女退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抹倩影,身着水蓝舞衣,露着腰腹,舞衣修饰身形,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毫无保留的供人欣赏和揣摩。

她踩着琴箫声上场,在宴席中间扭动腰肢,一步一步,一颦一媚都是在勾人心壑。

楚君屹身为帝王,后宫嫔妃不多,见着这身姿也不忘多视两眼,这样的尤物不常见。

可她今夜的目标不是高坐上的帝王,而是另有其人。

女宾席间,官眷们为着这女子的绝色身姿,有清楚了自个为何不讨夫君欢喜的原因,这一看就是春雨楼才有妖艳货色。难听的话不时传入阿漓耳边,她也偷偷注意了宋听时,他好似也在瞧,又好似没再瞧,她不确定。

楚寻芷不在意陆鸣珅,他若要看便看,领回家也成。

就在众人沉醉于此时,那女子摇着双臂,轻踏向前,衣袖扫在那俊美男子的轮廓上,宋听时抬手一拽,那女子转着圈便顺势倒入怀里,躺在他臂弯上。

琴声忽而高亢,乐声更是激昂,宋听时说了一句旁人听不见的话,“姑娘好生眼熟。”

面纱下的人面笑如靥,芊芊细手摘了面纱,一副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坐在他身侧的人瞧的真切,那人与将军府宋夫人容貌酷似,只是那眉眼带着桃花,微微一钩,便能摄人心魄。

霎时间声乐截然而止。

风婉玉手扶着他肩,娇软道:“几日不见,风婉以为公子不认得奴家了。”

他就着这个姿势问了一句:“风婉姑娘怎会来此?”

任何人看着都是暧昧到极致。他们旁若无人地调情,又毫不避讳地诉尽苦楚一般。

阿漓藏在袖中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定定坐在原地,此刻她在想什么?

曲阳王率先大笑,“本王听闻宋将军近几月常宿春雨楼,与佳人相会,将军为陛下夙兴夜寐,风雨兼程,本王心想既是将军心尖上之人,那便与春雨楼买下风婉姑娘的卖身契,再将风婉姑娘赠予将军,也是成了一段佳话。”

曲阳王赎了风婉的身,要将人送进他将军府!

风婉那边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宋听时,似在为着曲阳王此举感恩戴德。

宋听时将风婉放起身,谦谦有礼道:“曲阳王如此大礼,宋某怕是无福消受。”

风婉立在身侧望着宋听时,欣喜之意落了一半,如此场合定然没有她这种身份的人说话的份。

“哦?这风婉姑娘柔情似水,温良体贴,又善舞曲,如此难得的女子,宋将军既然夜夜光临春雨楼,不就是为着她吗?而今本王将此女送于你不正好全了二人心意?”

陆鸣珅在一侧悠哉附声道:“是啊,宋将军,莫不是因为今日宋夫人也在,您是还未与夫人提及纳妾之意,才有所踟蹰的。”

楚寻芷隔空剜了一眼陆鸣珅,女宾席上的贵人们还未见着风婉正脸,她背着女席,只能让人见着那瀑布般的长发盖着薄背,只这背影便能让人意想三分。

慕风盯着一直垂首的阿漓,她低着头没看这边,他不甘宋听时这么糟践她的心意,转着酒杯冷嘲道:“宋将军本就有妻室,不知何来佳话之说。”

风婉有听过一些宋听时的事迹,知晓他已成婚,也知阿漓是他从边境带回来的女子,性子也有所耳闻,她自以才情能获得他两分真情已足矣。

宋听时余光里瞥着那个位置,不知她听了这些会作何感想,若是以往,定会站出来不让人靠近宋听时。

可她如今却沉稳地可怕,可怕到连一句话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