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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将军做夫君 纸鸢

阿漓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脖颈处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去疤膏还在制,这几日天气好她便常去观星台晒日,只是台上不免风大。

银杏让她穿上袄子再上去。

她凭栏望着台下的银杏,见她手上拿着飞鸟图案的纸鸢正对着她挥手。

“夫人,今日天气好,我弄了些纸鸢,咱们一块去放吧。”

阿漓瞧着院里,也没多大空地能让她放纸鸢了,要是一个不小心踩着药田的草药她又该心疼。

她无精打采,撑着栏杆说:“可这里施展不开呀。”

银杏明媚一笑,“去后花园放,我跟几个小丫头说好了,夫人一块吧,观星台上风大,您下来一会儿。”

阿漓将视线放到墙外的后花园,是有几个小丫头在那,也拿着纸鸢。

“我不去了,你去吧,我在这看你们放。”

银杏见她兴致不大,便只好说:“那我自己去了,待我早些回来给夫人做饭。”

阿漓点点头,没过多久后花园里飘起几只纸鸢,日光罩着整个将军府,积雪悄无声息地在化,晒得阿漓更是乏困。

索性躺在观星台上安置的罗汉床上,仰头望日,刺眼的光线让她无法睁开双目,只能双手遮住眼眸,透过缝隙,有些干枯的枝岔闯入在视线,渐渐的似乎看见几只大鸟追赶。

这个情景勾起阿漓的兴趣,她挪开手起身仰头看了看,才逐渐看清那根本不是鸟,而是银杏她们放的纸鸢。

兰雪园是临着后花园的,只是兰雪园的院墙比别处都高出许多,只有登上观星台才能看见外边的光景,离着银杏放纸鸢的地方还有些距离,只听得见她们在嬉闹玩笑,却听不清具体说什么。

这温馨的画面阿漓甚是艳羡,这些丫头明明只能在这府里困住一生,却还能寻着乐子取悦自己。

纸鸢越放越高,阿漓踩上观星台的栏坐上,想要看得更远更清楚些。

银杏瞥过这头,正看见她整个身躯暴露在高台之上,吓得银杏腿软,她扯着嗓子喊:“夫人,您做什么?这样危险,您快下去。”

其他几位小丫头连连瞥过去,也被她此举吓坏了,手里的风筝线被扯着。

阿漓闻声转回脑袋应着银杏,“我就是想看清些,无事。”

可纸鸢随着风向换了方向,阿漓所站之位被遮挡了看不见,她只能绕过梁柱,往另一边去看,当她捕捉到悬挂空中的纸鸢时才又露出一抹笑来,暖阳钉在她身上,她羡慕极了这纸鸢,能够乘风而上,翱翔九天。

后花园另一侧,宋听时刚从宫里回来正要去书房处理军务,便恰巧遇上这一幕。

阿漓手里抱着梁柱,踩在栏坐上整个身躯没了栏杆的阻挡,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掉下高台,这观星台有十几米高,掉下去不死也残了。

让人看了难免触目惊心,宋听时手里抓着朝板,手掌在宽袖里暗暗捏成拳。

长风提醒道:“夫人这是在看纸鸢。”

言外之意她并不是想不开,让宋听时不要过度紧张。

宋听时没有动的意思,定在原地久久注视着。

银杏那头心里还悬着,“夫人,快下来吧,别吓我了。”

骤然纸鸢的牵引线被风划断没了牵扯,肆意随风飘远,阿漓再也看不清,她望着天际久久不能回神,嘴里呢喃着,“断了,走了,没了……”

身后银杏的喊声再次传来,阿漓才下到安全的位置,又坐回栏处,双臂趴在栏杆处,下巴抵上去,又看着花园里的人,对那风筝已然没了兴致,此刻那被人拿捏了命脉,松紧都由他人决定的纸鸢便同自己一样,都是囚徒。

索性不如像那只断线自救的纸鸢一般虽不知会去往何处,只要不受制于人便是最好的。

其中一个小丫鬟在银杏身侧说:“夫人刚才还很开心的,怎么一会儿又不开心了。”

银杏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另一位又说,“自从府里来了风婉姑娘,夫人便再没出过兰雪园,想必是不愿碰上她,任谁也不会喜欢看见一个与自己长得相似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而这人还要与自己抢丈夫。”

适才那位说话的丫鬟接道:“是啊,不过风婉姑娘也没什么不好,可我还是更喜欢夫人一些,夫人虽素日不爱与我们说话,可她又是热心的,之前我在膳房里遇着她,她见我精神不佳,硬是要给我把脉,诊出病来还带我去修竹院开了药方,又亲自煎药,论这上京城谁家还有这么平易近人又不摆架子的主母夫人啊。”

说到这话匣子好似被打开了一般,还有人也说:“没错,没错,我们这几院的都受过夫人恩惠,我老娘身子一直不好,夫人知道了还特意细细跟我问了症状,又回去研究了几日医书,给了我一个方子,让空青姐姐抓了药拿给我,我娘身体才好起来的。”

众人说起来,个个都是受过阿漓恩惠的,话题还没完,观星台上的人往这边喊,“银杏。”

距离远,银杏没听见,阿漓又扯着嗓音喊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