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渐远。
薛南玉趴在门后听了半天墙角,直到两人都不见了身影,这才开了门。
她们口中说的那个丢了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子衿。
能让姜无厌这么晚出去的,也怕就只有子衿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这个时候,马厩应该没人看着了。
她慢慢的摸了过去,从里面随便盲选了一匹,直拉到了安全的范围,才翻身上去。
待她走后,苏管家从暗处现了身。
婢子甲乙仍继续隐在暗处。
婢子乙道,“苏管家,都是按照您吩咐的说的,一字不落。”
苏管家点了点头。
婢子甲有些疑惑,“苏管家,主子既想要瞒着她,您为何要我们这么做,而且还将那日主子设局之事也给透露出去,主子万一知道...”
苏管家笑了笑,“知道便知道了呗,反正又不是我说的。”
婢子乙不依,“苏管家...”
苏管家回头看她,“放心,今晚过后,主子只怕没空深究是谁说出去的了。”
她吆喝着,“行了,都回去睡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们今晚没出来过,也没看到有人离开。”
两婢女相看一眼,同时屈膝,“苏管家,我们回去睡了。”
然后又一同转身,扎进更深的夜色之中。
苏管家往薛南玉离开的方向再看了一眼,摇头叹息道,“要了老命了,怎么就看上她了。”
“小主子啊,但愿你能明白老奴我的良苦用心,早日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虽然体力有些不支,薛南玉仍苟到了南风馆门口。
前头灯火辉煌的,照旧有两个末等的倌哥儿在外面招揽客人。
薛南玉脚下蹬了两下,催促着马儿继续走动起来。
老规矩,依旧是后门。
“薛娘子?”开门的打手也是老相识,见是她,一脸的震惊,“你怎么来了?”
“馆主都来了,我当然要来!”她指了指手中的披风,“他来的急,管家让我给他送来的。”
提到馆主,两人自然不敢有所质疑,快速的给开了门。
薛南玉将马也一同拉进了院子里,将缰绳交给其中一人,并语气轻松的玩笑道,“这子衿公子一丢,馆主当真是要着急上了火,这不,连晚饭都没吃,就匆匆的赶回来了。”
那拉了马的人回道,“可不是,一来便叫我等守在这儿,谁都不准进出。”
薛南玉假装诧异,“可我从前头来,看着没多大的影响啊。”
另一人凑近道,“那是你没看见,整个后院都被围住了。”
“今天就是连四大公子都休着呢。”
薛南玉睁大眼附和道,“这么严重?”
“这子衿公子也偌大一人了,怎么就平白无故的给丢了呢。”
后面说话那打手耸了耸肩,“就是蹊跷的很。”
“谁知道是不是跟什么相好的私奔了,那服侍他的风小弟还日日里往屋子里送吃的,人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风小弟?”薛南玉眯了眯眼,“他替子衿公子隐瞒了?”
头先那打手系好了马儿,过来插言道,“可不是。”
“就是他说子衿公子身体不舒服,在屋里头休息了好几日,一直都是他一个人服侍的。”
“瞒的可好了,就连齐鸨公找了大夫进去,也被他给忽悠了出来。”
“要说,这风小弟也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刚刚白瑾护卫亲自审的,他就是咬死了牙关说不知道。”
听到这儿,薛南玉已无意再听下去。
“行。”她指了指手上披风,“我先给馆主送过去,回头再跟你们唠。”
“行行。”两人也不敢耽误她,跟她摆了摆手,继续窝在门边。
往里走,小楼周围果真围了不少打手,她又用了同样的理由,大家都知道她如今跟着馆主混,自没有多为难她,轻松放了行的同时,还给她指了路。
小楼后面有个废弃的地窖,此时姜无厌等人都在里头。
应该是上了什么刑具的,走到地窖入口,隐隐能传来小风惨叫的声音。
她顺着楼梯下去,小风的哭声越发的清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自己逃走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逃走的。”
“他之前就跟馆子里一个姓薛的龟娘子处的很好,两个人整天眉来眼去的,说不定就是跟她私奔了,我也好些时日没看到那姓薛的了,怕是早就有了计划...”
“住嘴。”
他话都没说完,姜无厌就气急败坏的吼道,“白瑾,打,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薛南玉站在隐蔽处听了会儿风小弟的惨叫声,直到里面的人气息微弱下去,才转了身回到上头。
她对着最近的打手招了招手,与她耳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