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大街上闲逛,没有人相证,又遇上巡查的,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牢狱之灾。
他这辈子的归属,只可能在南风馆。
除非...
她隐隐觉得有种可能,可那是她最不希望的一种可能。
“薛娘子!”外头有人叫她的名字,听声音,应该是她刚刚拜托的那个打手。
“我先出去看一下。”她跟姜无厌打招呼道。
姜无厌从见到她的那一瞬开始,心就一直揪着。
毕竟,将她从南风馆带走,他就存着私心,设在那一日网鱼,也是他的私心。
可现在她在乎的那个人没了,别说人在哪儿了,就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他都不知道。
说实话,他摸不透子衿在她心中的分量,但此时面对她,多少有些忐忑愧疚。
如今,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他点了头,薛南玉这才回到地上。
喊她的那个打手手上拧着一个布袋子,见她出来就交给了她。
“薛娘子,您真乃是神机妙算啊。”
“这都是他家那床下面的木箱子里找到的,总共一万三千两银票,都是圣辉钱庄的通票,馆子里的哥儿都存在他家,应该没错,就是子衿公子的体己。”
薛南玉点了点头,接了过来。
那打手又递过来一个银袋子,“这里面还有几十两碎银子,里头也有两张银票,都是一百两的面值,不过不是圣辉的。”
薛南玉接过来看了两眼。
银票是丰城柳安钱庄的。
薛南玉眉头跳了跳,心渐渐地凉了下去。
她伸手抓了一大把银锞子出来,塞进那打手手中,“给姐妹们喝酒的。”
那打手伸手要推,薛南玉笑了笑,“没人晓得多少的。”
那打手瞬间理会过来,笑着接下她这份好意。
“人呢?”薛南玉问她。
打手微微侧身,指了指后头地上那同样昏过去的老翁。
薛南玉点了点头,“劳烦姐姐们搭把手,帮我再给送下去。”
几人都知道馆主也在下面,这露脸的机会自然求之不得。
下了楼梯,白瑾就守在边儿上,见她下来也不让开。
若是往常,薛南玉自陪个笑脸也就过去了,可今日,多耽搁一秒,子衿便多一分的危险。
四天,不,已过午夜,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她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揪的难受。
五天,子衿...
她手握成拳,眼神充满戾气,“让开!”
白瑾从未见过她如此凶狠的一面,是以也有些愣住。
薛南玉却没时间等她适应,将她一把推开,给后面的几人留出空间。
几个打手有些骑虎难下,只能纷纷点头打了招呼,然后拖着人从她旁边经过。
白瑾脸色发白,沉默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她站在门口看时,薛南玉已在往水中撒盐。
她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她这么做的原因,于是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些。
果不其然,待盐都化开了,她端起水就往地上那人撒去。
空气凝固了片刻,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嚎叫声。
“啊...啊...”小风从激烈的抖动,到最后喊得嗓子都哑了,仍在不断地求饶。
“疼,疼,救救我吧,求求你们,救救我。”
白瑾抬头看去,连几个打手都皱着眉头,偏薛南玉一脸的无动于衷。
等小风已经没了力气再挣扎,薛南玉这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最煎熬的时间都过去了,小风喘着粗气瞪着她,“我不知道。”
他一口要咬定道,“公子只听你的话,就是你将他拐跑了。”
他用力的撑起上半身,面向姜无厌道,“馆主,就是她,就是她将公子给拐跑了。”
薛南玉笑了笑,丝毫不顾脏污,指尖压上他背上露出来的一条伤痕。
“很好。”她笑得似恶魔。
“啊...”小风没忍住,激烈的想挣脱她的折磨。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那背上的力量就有如泰山,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说,我说。”
背上力量骤松。
薛南玉将指尖上的血迹擦在他肩上还算完整的衣服上。
小风打了个冷战,这才抖抖索索地开口,“昨,昨天晚上,公子说要去城外祭奠他的母亲,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偷偷地去,让我给他瞒着,我,我也没想到他会偷跑。”
“真,真的不关我的事。”
薛南玉嘴角微微上扬,明明笑出最完美的弧度,偏让人感觉到了心惊胆颤。
“骗人。”
两个字从红唇间吐出,在场所有的人都莫名打了个冷颤。
“呵。”她从袖中掏出一根长针,正是她刚刚从台子上翻出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