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他渐行渐远的道路上。
就是刚刚那一瞬,薛南玉已下了决定。
本就不是一路人,就不要勉强继续往前走了。
亏她还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再被人追杀,原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这些日子,他怕不是一直将她当笑话看的吧。
难怪她最近总觉得被人盯着,可往往一转身,又没有陌生的气息。
直到刚才,她才能确定,盯着她的就是他身边的其中一个护卫,若她感觉没错,就是她看到他的那晚,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女的。
自揭身份试探他,寻常人听到龟娘子,多少也该有点儿反应,可他那荣辱不惊的模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来,不但她知道他的身份,他应该也早知道了她的身份。
当时她留宿红楼,就曾勘察过所有地方,他那三楼,倚窗而望,就能将整个园子里的风景看了个大半。
自己这三个月来整日穿梭其中,她就不信他从没见过她。
甚至连他晕倒在她屋后,说他嫡父要他的性命,她现在想想,都觉得未必就不是一场弥天大谎。
那大夫说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什么样的伤,三四贴药都灌进去了,一点效果也没。
她早上拉他时还顺便把了脉,就是虚弱无力之状。
呵,说她是撒谎精,明明他才是小骗子。
可他想骗她什么呢?
她有什么东西能让他骗的呢?
想想,便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