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却是立马不同意。
吃血啊?什么药得六钱?省着点,六钱都够自家半个月的嚼用。
听到治脚要花的银子那么多,徐父顿时就冒出不想治的念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想走。
后来又是徐颖把徐父压下来再加上好一顿劝说,徐父才勉强同意。
交了钱之后,徐颖身上剩下的钱看起来越发可怜。
刚好刮脓要花的时间多,跟徐母说一声之后徐颖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赚钱的法子。
县城里的商业十分发达,胭脂水粉店、路边小吃摊、手工艺品店那是应有尽有。
刚开始,徐颖还打算做炸串或者甜品之类的东西,在县城开一家炸串小摊或者是甜品小店。
只是这个想法也没有持续到多久。
当徐颖来到粮油店的时候,立马就被里面油的价格给吓跑。
真卖炸串店的话别说是赚钱了,光买油就能把钱花得差不多。
糖的价格更是深深打击到徐颖。
油虽说是很贵,但毕竟平时也要用,就算是贵也不会贵到让人买不起。
但是这糖纯纯是可有可无的解馋的东西,平时只有有钱人家才舍得花钱买一些。
所以糖的价格比油的价格高得多。
在周围逛了一圈,徐颖都没有找到什么适合自己干的活。
简单的东西卖不出去,难做的自己不会做。
材料便宜的早有人想到,贵的自己买不起材料。
溜达了一圈之后,徐颖只能又回到粮油店,买了几斤面粉,看看能不能用面粉做出些什么东西卖出去。
买了面粉之后看到旁边有个包子摊,本来想买个一笼肉包的。
但是问了价格之后还是决定就花40文买两个肉包。
这里的肉包用料扎实,两个就够吃。
医馆外,徐母焦急地站着。
这大丫都去了半个多时辰了,这咋还没回来。
自家男人还在医馆里头,也不敢随便走开。
坐又坐不下,徐母只能站起来来回地踱着步,时不时又停下来自己查看周围的行人。
好在徐母在门外没有等多久徐颖就回到医馆。
“娘,你咋在门外?”
没等徐母回答,徐颖就把肉包递给徐母。
“娘,这包子你和爹一人一个。”
刚开始徐母也没有多想什么,看到女儿递东西给自己,顺手就接下。
但是一听到纸袋里是包子之后又立马把袋子塞到徐颖手上。
“这不成,我和你爹那用吃包子啊,你自个儿吃了吧。”
“不用,我刚刚在路上吃了,现在饱着呢。”
几次劝说都被徐颖以吃不下推脱了,徐母又想把包子留到明天。
被徐颖催促赶紧吃的时候才小口地吃着包子。
等到徐母吃完包子,徐父那边的治疗也差不多结束。
孙大夫出来找徐颖,跟她说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我这回给你们消炎的药,你们千万不要再想之前那样自己把药换了,不然下一次你爹的脚可就是真的没有好起来的机会了。”
说完,孙大夫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徐颖,让她自己去抓药。
抓完药之后,徐颖是真的成了个一穷二白的人。
不过听孙大夫的话,这些药估计还不能完全治好,之后还要再开新的。
孙大夫的医术很好,徐父清醒之后也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疼痛,只觉得伤口的地方冰冰凉凉的。
清理了伤口抓了药之后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几个人离开医馆去到刚刚停驴车的地方。
王大宝已经在那里等候有一段时间。
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人和银子,回来的时候倒是带了满满一大包的药。
一来一回几个时辰,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被完全黑,只有月亮、星子和灯火散发光芒。
大多人家舍不得点油灯,村子里面只有几点微弱的火光。
中午走的急,还没有铺好徐颖房间的床铺。
因此徐母也是难得地奢侈一把,破天荒地点起油灯,就为给自家闺女铺好床铺。
房间多年也一直没人住,逢年过节也都会打扫。
所以铺床铺也没花多长时间,抱来床干净的被子之后,就花了一会子的功夫就能铺好床。
等到徐颖躺上床,徐母才吹灭油灯关好房间门走出去。
房间又恢复一片黑暗。
几天赶路,再加上一下午忙里忙外的,此时此刻徐颖才得以放松下来。
虽然累,但是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徐颖没怎么睡得着,只能复盘了一下这几天的日子。
这都什么事啊?
莫名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莫名地把对于自己而言的陌生人当成爹娘。
虽然徐颖尽力地适应目前的生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