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和这一脚,”祁言冷笑了一声,有意恫吓她道,“便在□□少生事端。”
宸妃还没说话,祁言眸色便一沉,冷声道:“滚回你的关雎殿。”
似是被吓着,宸妃往后退了两步,代檀姑姑连忙上前去扶住她。
宸妃瞪着祁言,气得拂袖离去。
祁言没管她,看着孟韫素还在躬着身子,便道:“皇后见本王,本不该行礼的。”
孟韫素由身边的冬蝉扶了起来,温声道:“王爷操劳国事,替陛下分忧,也是辛苦,本宫行个礼也不打紧的。”
见她这般说,祁言也不好再回什么,只看向季无虞,谁知她竟还在看宸妃刚走的方向,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孟韫素见状又说道:“既无事,那本宫便先走了。”
祁言点了点头,没一会便只剩下他和季无虞二人。
季无虞见人都走了便也想着赶紧行礼告退。
“季无虞。”祁言出声道,“过来。”
他这话气势逼人,周遭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可当季无虞犹豫了两下,踱着步子真走了过来时,祁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
后头传来一阵笑声,祁言回头。
竟是和自己一同来但方才却一直躲在后侧的辜振越。
季无虞看着,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唤道:
“辜将军好。”
“诶!小无虞好。”辜振越忙应了一声,还调笑了两句,“本将军记得那日塘香楼,你还帮她说好话来着,怎么如今反倒被本尊为难了。”
季无虞有些尴尬,“是我自己不懂规矩呆住了,辜将军就别拿我打趣了。”
祁言见着这一幕,忍不住眯了眯眼。
见着他是躲之不及要告退,见着辜振越便是笑脸盈盈打招呼说笑话。
什么毛病?
而辜振越见季无虞还盯着自己,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哦对了,孟玄楠让我和你说,本就是举手之劳,酒就不用请了。”
“不行,若不是他……只怕澈澈便是凶多吉少了。”季无虞凝着眸子,心里惦念着丘独苏,嘴上更是固执,“还请将军,再劝劝?”
祁言听季无虞此番便是明白了。
可那日城楼上,明明是自己……
他心里不爽,便挂了脸,正要说点什么,却见季无虞方才一直背在后头的手上拎着东西。
似是装药的方包一般。
“这是?”
季无虞见被注意到,便也没藏了,拿出来解释道:“是方才去太医署抓的药。”
“澈儿的病,还没好么?”辜振越问道。
“比之前定是好些了,就是还在咳嗽。”
“怎么是你去抓药,太医署没遣人来瞧吗?”
“之前来过了,药吃完了还在咳便想着再去抓点。”
祁言狭长的眸子,涌上一抹不解。
昨日白缨便告诉他祁澈好得差不多了,按理说也用不着这般大剂量的药,但季无虞手中,一拿就是好几大包。
他心里疑惑,直接伸手拿去。
前两包便还只是炙麻黄之类的,而后头……祁言细细一嗅,隐约闻到了夜交藤、合欢皮的气味。
“怎么?澈儿还睡不好吗?”祁言问道。
季无虞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说道:“是给我抓的,这几日睡得有些……不太安稳。”
祁言微怔,“明日让白缨将栖梧宫里的宁神香送来青梓宫,是药三分毒,姑娘还是少吃的好。”
辜振越见着祁言这副模样,眼神里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多谢王爷,只是……”季无虞没忍住提醒道,“这是□□,王爷在这久留也不合适,要不……”
“季姑娘是在赶本王走吗?”
“不敢!”季无虞赶紧反驳。
辜振越笑得更是大声,拉过祁言的胳膊肘,明明是在他耳边,却说得生怕季无虞听不见似的。
“人无虞姑娘是担心你被人落话柄呢,别为难她了,走了走了!”
拽着祁言离开时,辜振越还回头朝季无虞挥了挥手,一昂下巴,
“无虞姑娘,回见了!”
季无虞望着他二人的背影,攥着药的手,力度又重了几分。
…………
祁言对辜振越把自己拖走一事似乎很是不爽,有意挤兑他道:
“人前巴巴表现,遇事躲在一旁,辜将军,你这两面三刀玩得可以啊?”
“诶!我是外臣,又是武将,跑这内廷来本也就不合适。”
“龙武军大将军,虎骁军少帅,戎安侯衣钵唯一的继承人,”祁言上下扫了他一眼,眼中唯余不屑,“天天往我宫里跑都没人敢拦你,来个内廷怎么了?”
“主要你不都去了。”辜振越笑道,“这不比本将军杵在那好使?”
祁言嗤笑了一声,本都被他糊弄了过去,谁知辜振越这个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