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所为。”
祁言表现得倒没多少惊讶,只是皱了皱眉。
白缨便继续说道:“圣上勃然大怒,命令其即刻杖毙,储佑嵩一派的老臣听闻后甚是不满,此刻已经在紫宸殿外集体为皇后求情了。”
“陛下还在和那帮老臣僵持着,皇后……皇后已经快不行了。”
祁言立马起身,“简直是胡闹!”
…………
此刻时节天气已经转凉了,一旁看着满身伤痕孟皇后却只着着单衣趴在地上,含着一口血水的嘴一直在喃喃些什么听不清的话。
祁言和季无虞赶来时,宸妃同祁昇正站在一层一层的台阶上,望着倒在地上的孟皇后,而他们对面的则是以储佑嵩为首的一干老臣。
“储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逼宫吗?”祁昇怒不可揭地斥道。
“臣等恳请陛下饶恕皇后娘娘!”
“臣等恳请陛下饶恕皇后娘娘!”
…………
也不顾祁昇愈发铁青的脸,就这么一直重复这一句。
季无虞没怎么看那边,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孟皇后看,小声问道:“怎么会那么多伤?”
“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掖庭那点手段……在宫里待过的人都知道。”是白缨答的她,“况且,陛下对孟皇后此前一贯宽仁,能下此狠手,必然有宸妃从中挑拨,宸妃这人可真真算得上是蛇蝎美人了。”
季无虞闻言心情极其复杂地看向台阶上的宸妃,不期然与她对视了。
祁昇也注意到这边的祁言一行人,皱了皱眉,问道:“摄政王怎么来了。”
“栖梧宫太安静了,看看热闹。”祁言步伐平稳地走上台阶,又对着宸妃说道,“本王与陛下有事相商,还请宸妃回避。”
“月初不是外人……”
祁昇话还没说完,宸妃瞥了眼祁言身后的季无虞,倒是笑眯眯地开口了,说道:“恰好本宫也与季姑娘许久未见了,倒是可以叙叙旧。”
“不行!”
“好啊!”
祁言与季无虞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说完后祁言瞥了季无虞一眼,虽是不舒服,但还是摆摆手,让她跟着宸妃去了。
…………
宸妃领着她一路走到濯清池,最后停下来,盯着她,“他为了你,的确是费尽心机。”
“比不上您在我身上用的。”
“你还在怨本宫?”
宸妃话音刚落,季无虞便一把扯过她的腕子,抵在一旁的树上,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宸妃,别在我面前摆出你那副可怜模样惺惺作态,我不是那个冤大头皇帝。”季无虞在她耳边低语,阴沉沉地说道,
“我,绝不轻易原谅你。”
“我就说摄政王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是只任人揉捏的小白兔。”宸妃头一次见到她这般狠厉的模样,虽说是惊了,但最终还是张狂地笑了笑,说道,“不过你最好放开本宫。”
“我不放又如何?你死在我手里又如何?”季无虞没有给她一点好脸色,“你既不是真正的岳好,要害我,我自不会给你留情面。”
“谁说我不是陆岳好。”宸妃朝她眨了眨眼睛,咯咯一笑,说道,“虞妩啊虞妩,你不过只是陆府待了三年,能算得上有多了解她?”
“别叫我虞妩。”
季无虞不愿意听见这个名字。
更不愿意听见宸妃叫这个名字。
“我劝你放开我,真的。”宸妃的语气好似是真为她好般,说道,“你要么就在这杀了本宫,要么就一直掐着本宫脖子,待本宫回去,陛下看见我脖子上的红痕,自然知道是谁做的。”
“届时你说,他最后会怪罪在谁身上?”
宸妃不屑一笑,说道:“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季无虞听出来她在暗示什么,最终还是松开手,只是眼睛却始终盯着她脖子上面的红痕。
“你倒是真的挺在意他。”
“与娘娘无关。”
“无虞啊,”宸妃忽而悲怆一笑,说道,“我比你自己更希望你活着。”
季无虞许久没有说话,最终是叹了口气,直直地看着她,说道:“可你最终,还是没有给我一条活路。”
“我没有,我说了!我说我会找一个死刑犯来代替,你依旧可以去过你的安稳日子,这难道还不够吗?”宸妃语气忽然急切起来,“若非是后头发生了意外,你此刻早便在宫外了,何须呆在郅都这个囚笼里?”
“顶着一个本不属于我的名字去过这一辈子,而让季无虞去死在冤屈之下。”季无虞的话掷地有声,“这,不叫活着!”
宸妃被她这话噎得失语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说你与一般人不同了。”
季无虞没听清她嘴巴里在嘟哝些什么,但她也并不在乎,只死死盯着宸妃,问道:
“岳好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