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子。”沈行云接上。
“对。”李朝颜点头,“就是这样。”她想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沈行云眯了眯眼,“壮年男子和女子在体型、力量上有所差异,如果是个女子,就算杨四海完全没有防备也不可能连呼救都没有就被杀死。凶手,可能不止一人。”
这个女子也定是杨四海熟悉的,凶手和杨四海有仇,杀死了杨四海却栽赃给了张正则,张正则恰好与周家结怨,而整件事的背后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们去查周家。
“回福来客栈。”沈行云起身。
“别啊,我还没听曲儿呢!”谢花眠嚷嚷起来。
“沈行云,我觉得凶手可能就在乐天堂,你说我们动静那么大,有没有可能凶手半夜就摸过来把我们通通杀掉?”李朝颜走在沈行云左侧问道。
沈行云认真状,“有可能。”确实有这个概率。
谢花眠一听,心中抱着怀疑态度,但见二人直往楼下走,他快速爬起来冲到门外,扒着门喊道,“诶,别走啊,等等我。”
还真走了?不会真有杀人犯吧?
李朝颜、沈行云和公子野到乐天堂大门口时,谢花眠气喘吁吁追下来。
鸨子扭着腰,拦在几人面前,“哟,几位郎君这就走了?可是姑娘们伺候得不舒服?”
混合的脂粉味熏得人头晕,李朝颜身形一动躲到了沈行云后面,意思很明显,让他来应付。专业的事就让专业的人干,她就是一位平平无奇的江湖郎中。
沈行云扬了扬眉,轻叹一声,“并非,只是我等其实是想见听雪姑娘,不过听小柳说,听雪姑娘已经被别人点灯了,只好带足银子改日再来。”
鸨子见留不住人,忙着赔笑道,“那可真是不巧,是乐天堂招待不周,那几位郎君改日再来玩啊,到时候我让听雪出来见见几位贵客,再给几位赔礼道歉。”
“那就多谢了。”
出了乐天堂的大门,李朝颜几人已经在马车上等着沈行云。
沈行云缓缓走下台阶,对于方才鸨子所说的一番话,他并未过多地放在心上,无非是些场面上的客套与奉承,当不得真。
“小柳,小柳,来一下。”鸨子看人走后,高声呼叫小柳。
小柳:“妈妈。”
鸨子怀疑地看着小柳,道:“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妈妈,我没有。”小柳闻言一愣,眼眶红了起来,“从我到了乐天堂,乐天堂就是我的家。是妈妈不嫌弃小柳,才让小柳有了容身之处。”
鸨子看着也暗道自己不该乱怀疑人,若不是最近风声有点紧,自己也不会这样草木皆兵。小柳到这都两年了,要是有异心,也熬不到现在,这孩子生得好看,只是可惜了,要不然也能成为乐天堂的活招牌。
泪水在从她脸颊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滴落在衣襟上。
鸨子看着人哭得泣不成声,心生怜悯,安慰道,“别哭了,是妈妈错怪你了。”
小柳止住了泪,略带委屈地摇头,“不怪妈妈。”
话分两头。
在马车上的谢花眠一路抱怨,才想起来,他可是付银子那个,凭什么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咕噜咕噜~”李朝颜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一脸坦然道,“不好意思,光吃水果了,不顶饿。”
谢花眠鬼使神差地接了话,“这有什么,想吃什么?我替你付钱。”
谢花眠一滞,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再看看李朝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算了,一个女郎而已,花不了多少。
“那怎么好意思。”李朝颜加快了语气,说道,“我要吃红丝馎托。”
“哪有何难。”谢花眠表示这都不是事,大手一挥,允了。
“阿眠霸气。”李朝颜顺杆儿爬,换了个更亲昵的称呼。
“哼,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谢花眠傲娇说道,故意挺了挺胸,看了一眼沈行云,“下次有什么好玩的,记得念着你眠哥的好。”
“知道了,阿眠。”李朝颜敷衍得很。
沈行云对于谢花眠的‘挑衅’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孩子不听话,多半是闲的,打一顿就好了。
就这样李朝颜成功骗取抱月楼饱餐一顿的机会,谢花眠认为自己只请了李朝颜一人,其余的都是蹭吃的,更是得意得不行,一个小小的客栈东家算什么,他有钱,很多很多钱。
李朝颜吃着她点的菜,频频点头,“明日什么安排?”不得不说,贵是有贵的道理。
沈行云说:“去杨府。”会一会杨家人。
“杨府的侍女说,杨四海自从她有了诚哥儿,就不再到她房中去了。那么多房姨娘中,常去的只有婉姨娘。”李朝颜喝了口茶,想起上次去杨府因为喝多了茶水出来上茅房时偷听到侍女聊天时所说。
公子野抢在谢花眠前头,夹走最后一块排骨说道,“这倒是未曾听说过。”
他得到的消息,杨四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