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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被废后 聚

又续弦后柳阿姊便再没同他们联系。”

陈娇娇眼眸清冷冷的:“既是如此,那这个春便不大对了。”

江雪皱了皱眉:“春?”

陈娇娇猜测:“我倒觉得阿母给的抚恤金许是与错了人,你私下里着人去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还有其他人,总要弄清楚底细才好知道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

江雪:“喏。”

陈娇娇才放心了几分,眼下长门宫多是新人,虽是阿母送来的可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毕竟一开始打得主意只是献园而非与她住,阿母准备的探子如今倒可以用上,但不知底细有嫌疑的却要早早打发了去才行。

月光透过窗子透进屋子几分,清泠泠的,月光无暇,她的心却是乱了,平添几分躁动。

陈娇娇:“明日辰时前记得唤我起来,叮嘱膳房做上两位阿兄的朝食,做的精致些。”

“喏。”

好在膳房的人是从馆陶长公主府拨过来的,还有一两位御厨是被宫里送来她平日里惯用的人。

陈娇娇放下心来,睡得也还算安稳。

翌日,天才蒙蒙亮。

陈娇娇便已睁开了眼,再无半分睡衣,索性起身洗漱。她特意挑了身轻便的衣裳,就连发鬓也简简单单的全部盘起,不至松散下来。

再去瞧铜镜,只觉得自己的气色都好了几分,或许前些天生病还是忧思过度的原因吧,果然还是要多活动活动。

她垂眸想,人在身体疲惫时,是没有功夫胡思乱想的,这般对自己对阿兄们都好。

余光瞥见青色夹杂着一点淡淡灰色的地砖,陈娇娇有些好奇,殿内的地砖约莫多长呢?她在殿内踱步,想以此为凭证,踱了几步才觉得自己有点啥,又不是妃嫔了,作什么怨妇姿态。

一旁的曲水入殿,道:“翁主,两位侯爷已经到了。”

陈娇娇甩了几下袖子,神采奕奕道:“传膳吧。”她心中暗自猜测,把手长门宫的可是阿母的人?竟没有什么人进来问询什么,就放了人进来。

待到了厅堂,瞧见两位兄长,不知怎的鼻尖竟是酸酸的:“阿兄……”

陈须、陈蟜兄弟难得伤感了一把:“阿娇……”

兄妹三人真就是执手相看泪眼,虽不语,却莫名感同身受,就这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很不是滋味。

半晌过去,朝食上了来。

陈须才打破了平静,急急问询:“阿娇,你如今可好些了?”

陈蟜也道:“阿娇,你清瘦了不少。可是厨子做的菜不合胃口?”

面对兄长们的关切,陈娇娇心中很是受用,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她努力微笑:“放心吧,我如今也是看开了,什么都没有身体康健重要。阿母那里,还有几分要我再去争一争的意思。只是如今,我是半点心思也没有了,多年的夫妻却落得困守长门。”

陈须当即表态:“当时我就不想你嫁给那小儿,如今竟是过河拆桥了,如此……”话音将落下,便被陈娇娇止住了。

陈娇娇神色微变,呵斥住了他:“大兄……”她起身四处瞧了瞧,发现江雪站在殿外冲她摇摇头才放下心来。

陈蟜不解:“阿娇,何以如此小心?大兄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陈娇娇正色道:“我知你们是为我打抱不平,可如今形势严峻,发发牢骚也罢了,可得紧防隔墙有耳。省得被谁当了投名状,岂不冤枉?”

陈须、陈蟜这才脸色微变,正色不少,也愈发心疼妹妹了。

“如今有人守着自不怕这些了。”陈须喝了口汤羹,心里不自在的很,妹妹受苦,他这做哥哥的竟是无用了,一时间有些难堪,喃喃自语道,“是阿兄们不争气了,比不得卫青,若不然也能为你撑腰啊。”

一旁的陈蟜心底也不好受:“这些天,我一直没搭理刘迎,她兄弟做的这等事,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咱们家?”

陈娇娇摇摇头,心绪平复下来:“次兄,你可莫要如此,刘彻是刘彻。阿迎是阿迎。你与阿迎是夫妻,她亦是长公主,不可薄待了她。说不得日后。咱们家还得阿迎帮衬呢。”

陈蟜心中不满,却不好落下妹妹的面子,只得点头。

陈娇娇这才放心几分,又郑重道:“大兄、次兄,我这里有些事想叫你们替我去做,有些累也有些苦,不知你们可愿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