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程宁一边挣扎一边道。
顾徽抱着程宁不放,冲突中忽然有些恍惚,忽然觉得她很瘦,和他比个子也不高,那么娇小的她被他紧固在怀中时,仿佛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她制服。
这是以往他作为男性不敢想的,女人普遍比男人更有力量才是社会共识,虽然以往就有许多的专家学者出来说男性只要定期服用蓝色试剂,就可以拥有比女人更强的能量。
男性体内酝酿着更大的能量,只是这种能量被天生的疾病所压制。
他以往从没有想过,单靠他一只手臂的力量,就可以让程宁无法离开他的身边。
不要让她走,不要让她离开。
拦住她,抱住她,搂住她。
你可以做到的。
顾徽心跳极快,仿佛勘破了什么天机,又像是有恶魔在他的耳边低语。他知道这不可以,不能这么做,他忽然泄了劲,狼狈的瘫坐在地上。
程宁本已打算狠狠咬上去他的胳膊了,见他这幅丢了魂的样子,又心软了:“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这个世界的男性因为天生疫病的原因,生来比较柔弱,她以往习惯了对顾辉的关心和照顾,虽然刚刚被他拦着不放时又一瞬间仿佛又感受到了上个世界中男性对女性生理上优势,而带来的她不愿意和男性独处的恐怖回忆。
可当她看到他无力的瘫软在地,仍旧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
顾徽浑身发动,他也是气糊涂了,忘了像程宁这样的人,不能直接来硬的,得来软的。他拉住程宁的裙摆,将脸贴了上去,在程宁急切的关心中抬起头看着她,从这个角度程宁望下去,刚好能显得他的虚弱与无助。
顾徽一脸的凄切,哑声道:“别走,宁宁,我离不开你。”
程宁咬牙,这种时候,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抛下他自己跑掉。
她勉强将他撑起来,将他扶到床上。
顾徽抓住她的手不放:“程宁,我找了你一天,我很害怕,怕你不要我了。”他双眸颤抖:“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但我太害怕了,我一开始是怕我做的不好,怕你失望,所以才瞒着你。”
顾徽眼神游移:“集团里各种利益团体,每个人的胃口都不一样,每个人的软肋也不一样,我以前没有担任过这样的职位,只隐隐约约的有点把握,可我不敢保证,所以我才想等我做好了,没有问题了,再给你一个答复。”
程宁:“我以前从来没有要求过你所有事都做到完美啊。我一直以来都是说共同面对。”她不明白两人共处这么多年,为什么他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错了,程宁,我以后不会再瞒着你。”顾徽将她的手拿到胸前,恳切的问:“所以,这次的事情,原谅我好吗?集团的权利我也还给你。”
她替他掖了下被角,低着头说:“我没有因为集团的事对你生气,我知道集团那群老东西有多么难缠,而且我不是自己把他们制服的,你就算说是把权利交给我,我也不能立刻接住。就像当时我妈把集团交给我们两个,最后只有你接住了一样。”
“可是……”程宁有些犹豫。
如果是没有发生今天的冲突,她或许就原谅他了,可刚刚当她被他紧固在怀中无法挣脱时,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虽然她仍然喜欢他,当他瘫软在地上时,她仍然急切的为他的身体担忧,可这不代表她要抛弃原则的爱他。
他轻声的问:“你真的不想让向戚戚走吗?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他走,也可以不让他走的。”话虽然这么说,可表情却一副委屈劲,直把程宁给看笑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最后再说一遍,我跟向总真的没有一点点可能,其实集团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个好的发展地,离开也有好处。”她停住,然后认真地说:“这次的事我不怪你,可顾徽,我需要一点时间,认真的考虑我们两个的事,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