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再被戴上脚铐和手镣了。”
吕青梅:“可男人本就体弱,这样把男人当做牛马耗材来使,岂不是竭泽而渔?这传宗接代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男人传宗接代的时间本来也就那十几年,过了这个年岁的,就被村里人认为是废物了。更何况一个男人便能让成倍的女人怀孕生子,她们会在适龄人口中挑选'最好的',其他都是‘剩下的’。既然是‘剩下的’,自然跟牛马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如果整个村子都是几个男人的后代,长此以往,岂不是都是近亲,基因不会出问题吗?”
副县长叹道:“是会有这种问题,所以他们有事会高价买,骗,抢山外的男人过来……这便是穷地方的残酷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罪恶便是生存的法则……所以我真心期盼吕主任能说服程氏集团能在这里办度假村,给这个村子带来文明与富裕。”
吕青梅恭维了副县长几句仁爱为民之类的,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走了将近半小时,终于来到村里,村长极力邀请他们到自家住,被吕青梅和向戚戚坚定的拒绝了。
于是副县长和村长将她们送到招待所,说让她们先休息休息,晚上准备了大餐来宴请她们,白薇薇本想拒绝,听吕青梅咳了一声,就不再推拒。
众人走后白薇薇嘟囔道“真是浪费时间。”
吕青梅说:“知道咱们要来,别人可能提前好几天准备的酒菜,你不去吃不就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白薇薇叹气:“这不是时间紧任务重吗,还肩俱着帮程宁寻人的任务。”
这些年程宁和白薇薇沿着海岸线四处寻址搞旅游,事业是一方面,找人是另一方面。这次程宁因为公司事情走不开,才没亲自过来,虽然知道大概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她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线索。
说是什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要吕青梅说,怎么可能会有尸体,顾徽早就跟着张氏一起被鱼吃干净了,只是这种话她自己心里吐槽可以,不能被程宁听到,不然她又得翻脸。
这边向戚戚过来敲门,几个小家伙精力旺盛,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探险了。
白薇薇要搞物资分发、村镇考察;向戚戚要和副县长谈经济发展政策,这么一看就剩吕青梅这个男女平等协会的会长是最闲的,因此陪小家伙们探险的重任也就交给她了。
不想去?不想去也行,就让他们自己野去,反正向戚戚和程宁的都是女儿,散养也没关系。只有她的是个儿子,得时刻注意着。
作为唯一生了娇滴滴儿子的吕青梅,只得认命跟着他们几个去海边挖贝壳。
吕青梅悠闲地蹲在海岸边上一大块礁石上,看着底下自家儿子张渊跟个假闺女似的拿着撬刀麻溜的撬下石头上的牡蛎,和程宁女儿程念比赛谁撬的又快又多,而向戚戚的女儿菲比则乖巧的拿着桶帮他们计数,觉得她儿子要是能和向戚戚女儿的性格换一换就好了。
张渊就是张氏的遗腹子,当年为了能顺利继承整个张家的遗产,她干脆让儿子姓张了,后来等她掌权了,感觉也叫习惯了懒得再改。现在看,这家伙肯定是张氏的种,一样的较真不服输。
这时有个渔船捕鱼回来,一个蓬头跣足的男人背着捕鱼的木船跟在后面,两个女人拿着战利品和工具走在前面。
见到三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子,俱是粉妆玉琢和村里小孩完全不同,其中一个女人上前逗弄,另一个则喊她快一点。
“昂波娜,别玩了,回去我还要把鱼带到县里卖,你不是说还有试卷要做。”昂波丽看到吕青梅正盯着他们,想把自己妹妹叫回来。她之前村长听说过有京城的大官过来,村长说,谁要是惹到他们,坏了村里的好事,就叫她在村里混不下去。
昂波娜性格比较贪玩,她被程念书包上的橙子布偶吸引,挪不动步。
昂波丽只好去和吕青梅攀谈,先告诉这个城里的大人,自己是无害的,让她不要这么警惕的看着她们。
吕青梅便问她出去捕鱼一天能捕上来多少,昂波丽回答说是够一天的吃的,多的能拿去县里卖,卖不上多少价,勉强够妹妹在县城一年的学费以及和老父亲一年的吃食。
提到妹妹,昂波丽骄傲的说妹妹是村里学习最好的,今年一定能考上大学,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吕青梅感慨说:“你们四口之家全靠一条小船生活,确实不容易。”
昂波丽疑惑:“四口之家?”闹了半天才知道吕青梅口里的三口之家,指她、妹妹、还有一旁背船的贱奴。
她不屑的摆手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不是,他不是丈夫,他,贱奴。”她怕吕青梅不理解,指着上岸的男人脚上的镣铐,又重复了一遍“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