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欣喜若狂。
他甚至产生了一丝错觉,觉得她和自己是一类人,是最适合与他一同登上最高处,藐视芸芸众生的人。
冷酷点才是最好的,这样也能最死心塌地。
于是,司徒骞彻底下定决心,抬手倒了两杯茶水,把其中一杯递给她。
他假装失落道:“既然姑娘赶我走,那我走便是。但离开前,我想敬姑娘一杯,祝你心想事成。”
见他这势在必得的模样,齐瑛心道他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但他目光灼灼,怕是她若拒绝,他就会当场撕破脸,便还是一饮而尽了。
司徒骞这才缓和了脸色,也一饮而尽,起身作别:“姑娘是个爽快人,后会有期。”
齐瑛颔首,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尊烟雾缭绕的香炉,在心中默默倒数。
十、九、八、七……
只听“咣当”一声闷响。
司徒骞直挺挺的向前倒去,五体投地了。
齐瑛嘲讽的嗤笑了下,施施然绕过他走出去,仔细将门关好后,快速在附近截住一个宫女。
……
司徒骞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意识陷入黑暗。
过了会儿,他又觉得浑身燥热,急需一些冰冷的东西来降温。
于是,等李皇后和司徒坤闻声赶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司徒骞将自己的衣物撕扯开来,拼命地贴在冰冷的地砖上扭啊扭,又突然跃向壁柱,神情淫靡。
李皇后脸上神情复杂,又是鄙夷恶心,又是畅快舒坦。
但她谨记自己是后宫之主,便板着脸命内侍去将司徒骞绑住手脚放在榻上,又严令下人不许对外泄露消息。
接着,她打算先行返回赏赐宴,继续主持大局,还吩咐司徒坤留下守着。
可她刚走出门,就遇上了匆匆赶来的齐瑛,遂和颜悦色的抬手拦住她:“齐姑娘怎么跑这里来了?”
齐瑛赶忙整理衣服向她施礼,然后不解地反问:“不是皇后娘娘命人唤我来此的吗?”
李皇后眼皮一跳:“本宫何时……”
身后传来司徒骞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她下意识截断话头,迅速明白过来了。
肯定是那该死的太子,假借她中宫之名,把齐瑛骗来此处的!
不用说,他现在中的烈性春.药,定然也是一早准备下给齐瑛的,可不知为何居然弄到了他自己身上,才搞出这样一副有辱皇家颜面的场面……
不对,难道说是这齐瑛……
李皇后心中走马灯般闪过无数念头,但最后也只化为了一句简单的试探:“齐姑娘是……刚从赏赐宴过来吗?”
齐瑛大大方方地摇摇头:“不是,我方才就在这里。”
李皇后眯起双眼,审视着她:“那……”
“一刻钟前,那宫女引我来到此处,要我在此等候殿下。但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又担心迟迟不归会有失礼节,便打算自行前去寻找娘娘和殿下。”
“可我正要走,有名男子便进来了,问了我一些奇怪的话,还非要请我共饮茶水。我推辞不得,只好饮下。结果他突然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我便赶忙出去找人来……是以耽误了些时间,这才过来,还望娘娘恕罪。”
齐瑛这番话说的隐晦起伏,明明都是真话,但偏偏在有心人耳中,却很值得探究到底。
李皇后浸.淫宫斗多年,瞬间就在脑中捋出了事情的起末。
她猜,定是那不要脸的太子打算用下了药的茶水,想逼迫齐瑛在众人面前失了清白,不得不嫁与他为妻。
他这招狠毒异常,也是故意做给她和坤儿看的,好让他们彻底死心!
可惜不直哪个环节出了错,那太子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倒叫这一堆人都来看见了他的笑话。
那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有这么凑巧吗?
李皇后眼神闪烁了下,绷紧薄唇。
她向来不喜身边琢磨不清楚的变故,便索性直接命人找来太医,验了那两杯茶水。
太医拿出一堆长长短短的银针,仔细验过后恭敬禀告说:“娘娘,那壶中的茶水是干净的。”
李皇后:“杯中呢?”
太医:“有一杯确实不太干净。不过,那药是早早下好的,在杯壁上涂了一整层。娘娘请看。”
他拿起司徒骞喝过的那杯,缓慢旋转一圈:“这个茶杯内侧相对斑驳一些,正是部分药物粉末溶于水之后形成的。”
他又拿起齐瑛喝过的杯子,在阳光下展示:“但这个杯壁就很光滑、颜色也均匀剔透,茶水也很清澈干净。”
李皇后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等在一边的齐瑛,让他去想法子给司徒骞解开药性。
她走向齐瑛,笑道:“齐姑娘今日倒是幸运得紧,不然现今躺在那里的……怕就要是你了。”
齐瑛懵懵懂懂道:“啊?”
李皇后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