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在婚事上折了面子,只要许暮芸肯点头,她去魏家游说,事情不是没有转机,“说到底,是你自己把事情闹僵,联姻怎么了,谁不是联姻,你看也我现在过得不也是好好的。想开点,不要钻牛角尖。”
魏驰在圈内封杀她,果然有翁玉柔的份。合约已解除,自己找到下家,从港圈迂回京圈,魏家在京圈只手遮天,也管不到她头上。
“我只是就事论事,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不牢您费心。” 端梅蕙兰的根部完全暴露出来,已经彻底腐烂,无法挽救。
“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自己的婚事你做主,希望你能有个好姻缘,魏家不满意没关系。京北豪门里正派公子哥,不在少数,我再帮你掌掌眼,总有钟意的。”只要能把她早些嫁出去,长时间见不到,自然和谢文松生疏,到时候再做文章,翁玉柔心里打好算盘,“我是怕你年纪轻,被人家随便两句承诺给骗,男人的话半真半假,听听就好,别太当回事。”
“嫁鸡也好,嫁狗也罢,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看您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嘉艺身上,娱乐圈的人大多逢场作戏,我怕她把自己搭进去。” 圈内人都知道谢嘉艺是谢家千金,很多人阿谀奉承,不乏动机不良的。别人谄媚两句,她就卸下提防。谢苗苗跟她说过,有好几个三流演员都跟她走得很近。谢嘉艺自是看不上他们,可娱乐圈里龌龊手段不可不防。许暮芸好意提醒,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明。
“妈,你看她,跟她废什么话。”那些演员图的什么心思,谢嘉艺哪能不清楚,她享受被人阿谀捧上天的感觉,在家里得不到爷爷的宠爱,只能在外面自己找乐子,“你好言好语帮她物色夫婿,她倒好,说起我来。”
“我的事,是你这个花匠需要操心的吗?”谢嘉艺转而拧眉诘问许暮芸。
“花匠挺好的,它们安静,没那么聒噪。只要花心思,付出总有回报,看这些花开得多好。”许暮芸不亢不卑,用身份去压他们母女,她做不来,指着斜依在假山旁的普贤象樱,树上的枝头落满花苞。
“你说谁聒噪?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谢嘉艺一时没忍住,从许暮芸手中抢过端梅蕙兰,举在手中吓唬她。
“怎么?你还想用花砸我?”许暮芸挺起身子,盯着谢嘉艺手中的花。
心中暗忖,只要谢嘉艺敢用花砸她,就抓住她的手腕,不能打人,但也不躲。
“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我看要搞清楚身份,摆正位置的是你。嘉艺,还不快点给你六婶赔礼道歉。”谢文松拄拐杖向三人走来,谢辰泽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