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人。
陈守熹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她:“等一下——请问你这里有枯萎的花吗?”
塞莉亚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陈守熹会提出这个要求。她想了一下,说:“我去帮你带过来。”
“谢谢。”
过了一会儿,塞莉亚带着哈珀出现了,她的手里拿着一束枯萎的花。
哈珀看到陈守熹就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他像一个笨拙的玩偶一样从走廊的深处一只冲到陈守熹身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梅林的胡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是,哈珀。”
说着,陈守熹从塞莉亚手中接过了那束枯萎的花,同时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你都在...做什么,绍依?”哈珀急切地问,“——你总是在信里说一些魔杖学的内容,我几乎都以为你成为巴德的学徒了——佩特拉告诉我,巴德没有收你为徒的想法。但是你已经可以制作魔杖了,对不对?你在那间魔杖店里待了那么久...”
“魔杖学?当然!”陈守熹真想把她在魔杖店里学到的东西都讲一遍,那些非常有趣的知识...但是她已经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它们有趣。于是她只是简短地说:“我也希望我能够制作魔杖,可是...我还没有学习过连接杖芯与杖木的魔法回路...”
哈珀露出惊讶的神情:“也就是说,除了那个魔法符文,你已经能够完成所有其他制作魔杖的步骤了?”
陈守熹微笑着点了点头。
“梅林的牛仔裤!这真是太了不起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守熹笑了笑,举起了手中枯萎的花朵,带着点神秘感说:“不过嘛...我想这不是最令我开心的。真正有意思的是...”
说着,她用另一只手举起了魔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Floreant centum flores(百花齐放)!”
一道柔和的光芒从魔杖的杖尖流淌而出。带着魔法的光芒缠绕在枯萎的花朵周围,好像一道道天使的光辉。在光芒的映衬下,枯萎的花瓣逐渐恢复了色彩,重新焕发出生机。花朵缓缓绽开,鲜艳的色彩艳丽耀目,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即使杰弗里出现在这里,也不得不承认陈守熹的这个咒语要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优秀。
哈珀兴奋地鼓起掌来:“你不仅有了一根魔杖,还学会了咒语...”
正在这时,远处的街角出现了一个有着长长的手臂,尖尖的耳朵的身影。陈守熹背对着这个方向,一开始没有看到,而哈珀则一眼就认出了南,他愉快地向着混血妖精挥手,大声喊着:“绍依回来了,绍依回来了!”
陈守熹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着曾经背叛过自己的混血妖精。
南不动声色地向二人走来,若无其事地和两个人碰拳打招呼:“你重获自由可真是一个惊喜。”南把“自由”一个词咬得很重。
陈守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南的信息还停留在几个月以前。他仍然认为,陈守熹不会希望巴德知道她试图逃跑的事情。
“哦,当然。我很高兴巴德能够允许我离开翻倒巷。”
南的脸色稍稍一变,接着恢复了正常。他悄悄地接近陈守熹,用她只能勉强听到的声音说:“——你觉得哈珀会相信我还是你?”
陈守熹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南会这样说。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一个威胁。南用失去哈珀的友谊来威胁她,让她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保密。陈守熹为此感到惊讶,因为这天上午,她思考过无数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逼迫哈珀在他们中做出选择——她甚至考虑过在哈珀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这样维持着这段友谊。
南的这句话让她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绍依?”哈珀察觉到了陈守熹脸色的不对劲。
陈守熹看着南,南的目光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们袭击了卢克伍德夫人。”陈守熹看见他的嘴唇上下翕动,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表达,“卢克伍德夫人是佩特拉的客人。”
陈守熹犹豫着。她的目光反复在哈珀和南之间徘徊。
她不想失去哈珀。
她又开始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帮助了南——她该想到的。卢克伍德夫人是佩特拉的客人。她和南也是。如果他们被抓到的话,受到影响的不止是他们,还有佩特拉,以及他们的朋友,哈珀...
在圣诞节的那个晚上,她没有想那么多,在听到南说那是他唯一一个学会妖精施法的机会时,她的情感就完全被带动了。在事情之后,她又沉浸在对南的背叛的震惊之中,以至于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陈守熹抿紧了嘴唇:“对不起,哈珀,我给佩特拉添麻烦了...”
南阴沉着脸,神色格外僵硬。
哈珀惊讶地看着陈守熹。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平安夜发生的事情。
在陈守熹讲到自己因为戴着头巾的人出现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