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高脚杯放在橱柜上,瞥了一眼巴德和陈守熹身后刚刚走进来的客人,“要不要来一杯?至于你嘛(阿不福思的后半句话是对巴德说的)...没钱的话就滚蛋——”
巴德阴沉着脸看了一眼陈守熹,拉着她转身就要走。
“阿布福...”
“你可以留下来,小家伙。”阿布福斯走出吧台,抓住了陈守熹的手,“如果你想的话,我请你喝一杯。”
巴德一时间僵在原地。
巴德身后的那位客人笑了起来:“你还不明白吗,穷鬼?这里不欢迎你。”
“我正打算离开。”巴德冷冷地说,“——带上我的人一起。”
“我可不在乎她是不是你的人。”阿不福思怒气冲冲地说,“我愿意请谁喝酒就请谁。至于没有收到邀请的人...”
“你不该这样做。”巴德保持着冷淡的语调,“如果你知道我所来为何,你就不会这样做。我本想和你好好谈...”
“好好谈谈?得了吧。这是我的酒馆。我当然有权利决定和什么人谈,又不和什么人谈——现在,你要么滚蛋,要么和我打一架...”
巴德抽出魔杖,指着阿不福思:“绍依,你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吗?是你告诉我想取回自己的‘个人物品’...”
“阿不福思...我可以上楼取回我的东西吗?我之前留在二楼的。”
“去吧去吧。”阿不福思不耐烦地说。
陈守熹松了一口气。她迈开步子,想要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肩膀上搭着的手却没有松开。巴德也依然拉着她的手,似乎想要跟上去。
“你在做什么,白痴该死的混蛋?”阿不福思拦在了陈守熹和巴德中间,“我真搞不懂你怎么敢在一个私人空间,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拿着一根魔杖明目张胆地跟踪一个被邀请的人。”
“我们需要谈谈...”
陈守熹目不转睛地盯着巴德。
阿不福思也拔出了魔杖:“滚开...”
陈守熹注意到,巴德的眼睛在看向自己的后方。她知道巴德在暗示菲力克斯带他们离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扭动着身体,试图将肩膀上的那只手甩开:“救救我!”她大声喊着。
接着,她就听见一声巨响,但是熟悉的眩晕感并没有传来。
陈守熹认为自己成功了。
她听见阿不福思的声音:“跟我上来吧,小女孩。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肩膀上的触感又出现了。
陈守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拖入了黑暗的漩涡。她隐约听见阿不福思愤怒的吼叫,视野中还朦朦胧胧地有着一位客人混杂着惊讶与迷惑的脸庞...
接着,她就出现在了菲力克斯传送中心,她看见了巴德愤怒的脸庞。
“你骗了我!”驼背的魔杖制作人吼道,“你根本就不想取回你的东西。你想离开这里。你不他的人,对不对?你是谁...”
陈守熹在诧异中没有回过神来——在前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困境。
“我们回来了。”陈守熹还在思考她该说些什么,家养小精灵就已经尖着嗓子叫了起来,“菲力克斯带回了那个女孩——在巴德先生需要的时候。菲力克斯完成了巴德先生的任务...”
巴德从口袋了翻出四枚金色的硬币,丢在前台上,阴沉着脸拉着陈守熹向翻倒巷的大街走去。
“他知道吗?你想要离开他...梅林的胡子,这是怎么了...我差一点儿就完了。我差一点儿就不得不面对那个人的惩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答应过我!”走出菲力克斯传送中心,巴德就几乎要崩溃了。
“我要给他写信。”他说,“我得告诉他——我必须得告诉他。我没有选择...”
“不。”陈守熹大声打断了巴德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如果你给他写信的话,我也会告诉他,你带我去见了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邓布...”巴德瞪大了眼睛,“你欺骗了我!”
陈守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夹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嗓子被堵住了。她无法说话。从她第一次见到巴德之后发生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海。巴德恐惧的眼神和颤抖的声音几乎占据了她的脑海,让她无法思考。
“他很容易知道这是否是真的。”陈守熹强迫自己开口。
谢天谢地。她的喉咙没有卡住。
魔杖制作人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陈守熹再一次对自己说。他选择了错误的一边。
“我...我会告诉他那是你要求的。”
“你认为对他而言,这重要吗?”
巴德的身体再一次开始颤抖。陈守熹几乎认为他要哭出来了。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说出了她的愿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不会告诉伏地魔我曾经见过邓布利多。”
巴德哆哆嗦嗦地看向陈守熹,却只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