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至于那些个地痞,据李衙役说因为县衙人手不足,孙家主动为县尊大人解忧,出钱雇来帮忙的。这样每个村镇只需一两个衙役坐镇,其他都有这群人给接手了。
李衙役乐得轻松,其他人却越听越觉心情沉重。
“我们还得赶去祭拜,不耽误李哥差事了。”宴和景告辞道:“李哥得空上家里吃饭啊!”
“好嘞好嘞!”李衙役眉开眼笑:“快去吧!得空了弟兄们一块儿喝酒!”
青石镇的坟地都在镇西头的松柏林里,松柏树郁郁葱葱几乎遮住天空,配上下面半人高的杂草,挤挤挨挨的坟包,便是青天白日里也叫人感觉后背发凉。
南乔找了个青草茂盛的地方,把羊拴在树上叫它们自行去吃草,便跟着孟氏往坟地里去。打路边捡了根棍儿敲打着草丛,唯恐从里头再钻出条蛇来。
清明时候还来上过坟,这才多长时间,疯长的野草已经快把坟头给盖住了。
到了地方,三人动手先把附近的荒草给处理掉,孟氏掏出手帕擦拭墓碑上的灰尘。这墓碑是用木头做成的,上面写着陆秀才的生卒岁月。
宴和景看了看,发现了问题,悄悄拉过南乔,低声询问:“怎么不见岳母、我是说,你生母的碑文?”
南乔生父生母俱已过世,按理说不该是夫妻合葬吗?这墓碑上怎么只有一个人的记录?
细想一下,家里也只有陆秀才的牌位,那个家里竟是找不到南乔生母的一丝痕迹。
“我生母亡故后被她娘家那边接走了,没有葬在这边。”
关于那个神秘的生母,还有同样神秘的外家,南乔也曾满心疑问。只是陆秀才对此讳莫如深,一旦提及就要大发雷霆,而外家人也从不曾出现在她面前,久而久之便被放到一边去了。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便是日后有缘得见,她也只当那是些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