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人啊。
鲍勃斯抱着克莉丝汀来到一个安全的角落,静静等待。
他们打着号子,嘴里喊着一二三。
那铁门终于禁受不住,“哄”的一声,离开了它所在的位置。
鲍勃斯抱着昏睡中的克莉丝汀,一手环住她的腿弯,一手捞着她的肩膀,侧过身,离开这个困住他们的牢笼。
鲍勃斯循着记忆的方向,走过来时的甬道,此刻内部阴暗潮湿,半点没有来时的样子。
这请君入瓮的把戏竟然把自己骗到了,鲍勃斯扯了扯嘴角,掂了掂手中的克莉丝汀,防止她掉下去。得益于鲍勃斯的大长腿,两人没一会儿功夫就来到暗门入口处。
鲍勃斯将门推开一道缝,那只木马还在门口。木马附近的低矮灌木丛里还藏了两只人偶。他们棕褐色的衣服从深绿色的树丛中透出来,头上银白色的头盔反射着夕阳的余晖。
“你说,他们真会来这里骑马回去?”
“你叽叽喳喳,不怕被人发现啊!国王说了,他们必然会经过,你等着不就完了!”那人嗓门大得鲍勃斯能听得一清二楚。
鲍勃斯依靠着墙,他怀中的克莉丝汀明显状态不对,她蛄蛹着攀上鲍勃斯的肩膀,两只手臂环绕住他的脖颈。
对方呼出的热气撞在墙上,又弹到他的脖子上,鲍勃斯一个激灵,像扔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快速把人放在阶梯上,动作还是尽可能轻柔。
鲍勃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片温热,对方还在发烧,她肯定也不想这样。
鲍勃斯借助从缝隙中透出的丝丝光亮,寻找到退烧草药,他拿出魔法杖。草药在魔法杖的光芒中溶解,沸腾,渐渐变成了一颗圆圆的药丸。要不是事态紧急,鲍勃斯也不愿以磨损魔法杖为代价,快速炼制出退烧药。
药丸顺着咽喉滚下,鲍勃斯又给她灌了些果酒,确保克莉丝汀确实将药丸咽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他们俩不见了,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在地上好好躺着的家伙循着温度跑到鲍勃斯怀里。
鲍勃斯:……不管怎样,这前有狼后有虎,更别说怀里钻来钻去的人让他觉得燥热。不管花多久,被找到是迟早的事。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回到一开始的牢房?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出来一趟也不算亏,算是了解了周围的情况。
鲍勃斯这次学聪明了,他先弯下身,接着提溜着克莉丝汀的胳膊,顺势一拉,她整个人就伏在了自己背上,然后像背小孩一样把人背起。
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首先克莉丝汀不配合,不能借力。鲍勃斯隐隐有些烦躁,但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心上人,她还生病了,自己理应多照顾她些。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变近了,鲍勃斯拍了拍她的脸蛋,“克莉丝汀,你安分点。”
昏迷中的人竟真变得配合了。有了她的配合,鲍勃斯再背起人来就毫不费力了。
只是,背上的触感,让人面红耳赤,少女柔软的曲线完全贴合他的脊背,走动期间,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鲍勃斯只得加快了脚步,一路上畅通无阻,那帮子榆木脑袋的守卫,和国王还没反应过来。空荡荡的大堂,鲍勃斯顺走了两只鸡腿,一盘果盘,两床毯子,把人安置好后,他盘腿坐在红砖牢房里坐下。
墙角处的石板里隐隐形成漩涡。鲍勃斯将魔法杖掏出魔法杖,随时都能攻击。这是什么怪东西?
“欸,欸,欸,手下留情,你怎么不按照套路行事啊?不应该先是打量一番,然后研究研究,最后才是攻击吗?”一只黑不溜秋的妖精从旋涡中溜出,它插着腰。
“哦。很奇怪的诅咒啊,难怪你不会陷入沉睡。”对方绕着鲍勃斯一圈,摸着下巴的出结论。
鲍勃斯垂着眸子看着它,“你能看出来?”
“就是因为看不出来所以奇怪啦。话说,你们怎么被关在这里啊?”拇指大的妖精看见敞开的铁门,改了下说辞,“你们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诅咒是全国最深的吗?能出去干嘛呆在这里?难怪她发烧了。”
黑色妖精张开它透明的翅膀在鲍勃斯身体周围飞了一圈,淡黄色的光从它翅膀下流泻。一如昨天晚上见到的,那群不知名生物吞噬火把的场景如出一辙。躺在地上的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鲍勃斯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也算控制住了,不知道是妖精的萤火还是他的魔药起了作用。
“昨天我也见到你了。你们在吞噬火把上的光。”
“啊,昨天是你啊。我说是谁这么没礼貌,要烧毁我们的家园呢,原来是你啊。”黑色妖精听了鲍勃斯的话,有些不满的双手叉腰。
“抱歉,我听那木偶国王说这个房间不能带着火把进来,就试了试。”鲍勃斯把克莉丝汀做的错事认下。
“那家伙总是满嘴跑火车,难怪你会怀疑啦。但你就是做了坏事,这样,你拿出一样你最宝贵的东西交给我作为补偿吧。”妖精摊开小手掌,说道。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我拥有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