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便去找皇上,只是此时,臣侍真心劝溯君还是不要听信一家之言,拿小郡王去见皇上啊。”
话道此处,傅其琛依旧是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仿佛是真心为了洛修月着想。
洛修越自然气愤,可傅其琛滴水不漏,让他无处着手。
这时沈一诺突然淡淡插了一句:“只怕傅贵人误会了。溯君并不是为了此事而生气。"
沈一诺原来并不打算管,但是看着地上鲜血尚殷,掌珍生死未卜,却已经被人扣上这样大一顶帽子,心中不平。
张昌浩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知道以哥哥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对此事袖手旁观。万万没想到溯君居然拿不下傅其琛。
傅其琛亦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无语的沈一诺居然会出言,虽然诧异但还是和颜悦色的问:”还请沈贵人有话直说。”
“溯君生气的是,郡王僭越中宫!”随后沈一诺走向万里钰身旁的带刀侍卫。“宫中明令,除皇上还有太女外,不得携持寸兵入宫,侍卫佩刀侍候也是皇上和太女的特权。如今,郡王带着亲卫佩刀入宫。难道这也是皇上的亲赐吗?”
傅其琛看向万里钰,万里钰面露哀求之色,她从此出生开始便是宫中唯一的嫡长孙,自然深受先帝喜爱,侍卫佩刀随侍保护也是先帝默认,但自从圣上登基之后,她已经收敛了不少。今日实在被掌珍气狠了,才会让侍卫带刀行刑,没想到居然撞上了溯君,扯出这么多事儿。
傅其琛怫然不悦,面上露了难色,只能恭敬的说:“小郡王幼时颇得先帝宠爱,又因身份贵重,所以常有侍卫带刀随侍,但绝无僭越之心。”
“傅贵人,有些话确实可以由你决定说与不说,但证据在此,信不信却在皇上和太女之间了。”沈一诺定定的看着傅其琛。
傅其琛不接话,低头片刻,居然向洛修月一笑:“明王已去,如今细数皇上的姐妹和侄女,居然只留下了小郡王一人。小郡王才九岁,对溯君多有顶撞确实有小郡王的错,让小郡王陪个不是便罢了。可若溯君真的不依不饶要闹到皇上那去,臣侍也无法,只能让皇上看看小郡王该如何处置。”
”叔叔!“万里钰哀求道。
傅其琛却并不理她,只是见洛修越脸上怒气不消,又劝说道“而且若真要到御前直述。那傅其琛也只能请来尚尊,好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特别是有人居然拿着蓬莱宫的令牌给宫中罪人,延请御医。"
有如紫雷炸响,六月份的天气,洛修越,沈一诺以及张浩昌背后窜上一股凉气。
好歹毒的用心,他早有说辞,却偏偏带着御医一起来,让洛修越背上这个罪名。
傅其琛贴近了洛修越,定定说了一句:”此事若真的闹大,对溯君,甚至是对皇上,也只怕百害而无一利,至于小郡王,这块令牌,臣侍会收走,也会吩咐教导师傅严加管教,定然不会再出现此类事情,溯君,不如各退一步,此事就此作罢?“
洛修越不甘心,可是也知道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来处罚万里钰。
随后傅其琛冷冷的瞥了一眼万里钰。
万里钰此时倒乖觉,连忙上前行了大礼说:”钰儿年幼,还请溯君莫怪,原谅钰儿吧。“
洛修越久久不语,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万里钰不敢起来。
傅其琛只能接着劝说:"其实最近皇上的承天节将至,尚尊为此事也是费尽心力,又何必在此时,为尚尊和皇上之间多增添烦恼呢?"
傅其琛看向了沈一诺。
沈一诺心中确实不平,但也知道,只怕此时确实无法动小郡王分毫,徒增烦扰,并无益处,也跟着劝了劝。
洛修越只能作罢:“希望傅贵人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下一次小郡王再代尚尊行事,要是遇见皇上,可不会如此好运。”
“臣侍自当铭记溯君的教诲,此事日后绝不会发生。”傅其琛低身,优雅的行礼。
“那掌珍的事,可会核查?”洛修月还是担心,毕竟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