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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收的男替身 能坐上那把龙椅的,唯有……

这一等侍从,今日是被罚了站,还是忙于洒扫庭院,怎地连食盒都懒怠开启?”

“这并非后厨所制。”

陆承韫略显惊讶,“若非后厨,难道是私厨所出?”

“嘿嘿……”元栖朝他挑眉,上扬的嘴角耐人寻味。

陆承韫的笑意瞬间收敛,起身接过食盒掀开盖子,食物的香气霎时弥漫四周,扑鼻而来。

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是沁澜送来的?”

除了她,陆承韫心中再无他人可想。

“嗯!”元栖用力点头,继而将盒中的点心与羹汤一一细心摆放,“贤昭公主真是心思细腻,竟知晓公子今晚几乎未进晚膳。

若非情深意重,怎会体贴入微?看,这汤和点心都是温热的,足见公主殿下对公子的牵挂之深。”

“我与她……”陆承韫细细回味着两人间的种种交集与接触,最终摇头,“并无特别之处。”

“或许是因为公子您性格温和,相貌出众,又兼具才智与上进心。贤昭公主此举定有她的理由,绝不仅仅出于利益考量。女子嘛,往往口是心非,羞于直接表达心意。”

“不敢当面表达?”陆承韫不禁失笑,在他不解的眼神下摆手示意,拈起点心尝了一口,“确是御膳房的手艺,非市井烟火所能及。”

“咦?”元栖正忙碌着整理食盒,无意间发现底层藏有一物,揭开一看,唯见一张折叠的宣纸静静躺在其中。

纸背隐约可见人像轮廓,模糊而引人遐想。

他小心翼翼地递给陆承韫,不料宣纸轻薄透亮,令公子一眼之下瞬息瞪大,脸颊迅速绯红,耳垂亦悄然变色。

正欲咽下的羹汤梗在喉间,不上不下,引得他连连呛咳,难以自持。

宁安宫内,无数根蜡烛将寝殿的每个角落映照得明亮如昼。

萧沁澜身着一袭洁白的中衣,衣上带着淡淡的水汽。

她手持绣有凤凰图案的帕巾,端坐于贵妃榻上,擦拭着微湿的长发。

“送过去了吗?”

本采本欲上前帮忙却被她阻止,只得无奈地在旁注视着她,“已经送过去了,二公子的侍从接过时满脸喜色,连连赞叹主子的……”

她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那二字。

“贤惠?”萧沁澜眉眼含笑。

“是啊,未曾想有一日,主子竟能与‘贤惠’二字相提并论。”

言毕,本采又觉不妥,连忙急切地补充道:“并非是说主子不贤惠,而是主子素来行事果决,智慧超群,从不依附于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善变的男子。

主子对我们、对自己都极好,从未有过苛责之举。将‘贤惠’二字用在主上身上,实则是大材小用了!”

萧沁澜耐心地等她讲完,遂朝横梁一指,“‘那些善变的臭男人’?这里可不少呢。”

“一路货色。”本采不屑撇嘴,蓦然想起什么,满是担忧,“主子您是万民之主,万不可对其中任何一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本宫明白。”萧沁澜言笑自若,将手中的帕巾抛给她,再接过她递来的干帕巾,“但那个位子遥不可及。若真要达到那般境界,恐怕本宫死了都难以实现。”

“主子怎可说这等不吉利的话!若真有那一天,也是我们先于您而去!”本采情绪激动,声音高亢。

寝殿横梁微颤,其上隐匿的众人对此表示深深认同。

萧沁澜放下帕巾,凝望着本采,神色凝重地说:“开办女学,让女子入朝为官,需要巨大的牺牲与努力。

本宫深知尔等不畏生死,亦想为过往境遇寻一公道。但你可曾思量过,世间万物,人心最是易变。除却我们,连同暗卫营、初语楼,乃至那些茶馆、驿站之人,合计不过寥寥。

而在这些人数之中,真正认同此理并甘愿付诸实践者,又能有几人呢?”

“主子英明神武,他们自当遵从。”

“再英明神武亦难挡滔滔洪流。”萧沁澜起身靠近她,目光交汇,“新朝初立,万民瞩目,外邦窥伺,京师与地方朝臣皆虎视眈眈。仅凭我等之力,何以撼动那百万乃至千万人心中,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理念呢?

本宫现下的责任,只需稳固根基。若行事过于激进,恐将更早暴露于风口浪尖。天下心眼小的男子,以及手握大权的门阀世家何其众多?他们定想将我置于死地。

一旦我遭遇不测,那些因权势依附之人,是否会倒戈相向?又是否会将尔等牵连而出?尸身不保呢?”

“主子。”本采脸色霎时苍白,低垂眼眸,不言不语,周身弥漫着浓浓的失落气息。

“别灰心。”萧沁澜嫣然一笑,拍了拍她的后背,“本宫这般说并非逃避责任,而是深思熟虑。望你们亦能脚踏实地,勿要急功近利。

初语楼在京师对贵女、贵妇乃至朝臣的影响力潜移默化,极为深远。若我们按既定计划行事,不出五年,女子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