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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收的男替身 贤昭啊,

点心,旁观两人的嬉笑打闹,眉宇间皆是轻松。

男孩子嘛,偶尔真的挺幼稚。

客气片刻,二人忽地认真过招,紧接着又耍起滑稽的猴拳,还捶胸顿足地怒吼。

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这才罢休。

好半晌后,萧抒满不在乎地斜倚在凉亭柱旁,“这亲王府地界有限,转眼便能逛遍。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难道就在此虚度光阴?实在可惜!”

深知沁澜有洁癖,蔫润知无意靠近,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细细拭去额间汗珠,“这院子我未做大改动,只略作整理,景致平平。唯远离尘嚣,颇显清幽。既然难得相聚,何不于此小憩,品尝些点心?”

“宫中的点心我早已食之无味。忠勤伯府的手艺亦不及宫中。依我看,与其反复品尝这些老味道,观赏那些毫无新意的景致,不如现在即刻外出,游赏街市。”

萧抒扬了扬衣袖,又指向衣上精致花纹,“我今日特地着衣这般低调,正是为了与你们在京城畅游。尤其是贤昭难得出宫,岂能将你困于这小府邸之中?润知,你忍心吗?”

自得知沁澜此次出宫的日期以来,蔫润知便夜不能寐。

白日里细心排查府邸的不妥之处。

夜晚则辗转反侧,宴会的种种细节在脑海中不断回放,思忖着怎样安排既热闹又合她心意。

却又忧虑太后规矩森严,恐她因此受罚。

最终,仍决定采取最为稳妥的方式,品茶、用膳,与好友闲话家常。

不过这样的安排听起来便觉乏味。

正当他欲开口之际,陆承韫突然插话,“京师的烟火气十足,与皇宫的清冷截然不同。尤以名声远扬的初语楼最为新奇,连明远太后也对其赞不绝口。沁澜似乎,还未曾踏足过。”

“初语楼?”司空颢一心扑在医术与制药上,除了被迫在文华殿学习的一年,对外界鲜有关注。

“这初语楼啊,说起来可真是个宝藏地,”萧抒拍了拍他的肩,“光是那楼里流传的故事就足够引人入胜,更遑论里面珍藏的惊世之作了。你平日里少有机会外出,自然不清楚这些,我给你细细道来……”

“啧啧啧,你们或许未料到,清泉词人的《玉碎绮罗》竟然风靡四海。

这名字初听起来,似乎只是围绕男女琐事、情爱纠葛的叙述,但细品之下,却令人深感震撼。

同样备受推崇的还有的《锦绣记》,我从未读过这样既大胆又引人深思的著作。

且这两本皆是女子所作。

初语楼可当真不凡,竟敢在皇城根下、京师腹地用女子撰写的书籍,张扬行事,至今却还未受丝毫责罚!这背后的主人,着实令人好奇。”

宽阔的长街上,马车缓缓行进,萧抒的念叨滔滔不绝,尽是对初语楼壮举与胆识的赞美,正经话题却未沾边。

车内氛围分明,司空颢被他紧紧拽着衣袖,稍一分神便会被一连串反问陡然淹没。

无论是否愿意倾听,他都不得不全神贯注。

司空颢皮笑肉不笑,还未亲至初语楼,已有些厌恶。

另一边两位则莫名地争锋相对。

“北街厨娘的手艺极佳,水引简直美味爽利。先将面团揉搓成筷子粗细,一尺长,然后浸入水中,再搓成韭叶那么薄下锅煮沸。”

蔫润知连连称赞,“沁澜虽用过,却从未尝到刚出锅、热气腾腾的。夏半,我们去北街。”

“平民小摊价格低廉,环境总显得不那么整洁。”

陆承韫正襟危坐,淡然反驳,“望清楼则不同,那里的酒水堪称一绝,菜肴种类繁多,甚至引入了不少番邦特色,值得一试。元栖,去望清楼。”

“外族在边关犯下累累血债。他们的东西,谁知道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那些残忍血腥的壮汉,带来的东西无非是些牛马羊肉,又有何稀罕!夏半,去北街!”

“闭门造车,绝非长久之计,迟早会引来祸端。润知身为亲王,太后虽特许你不上朝,但府邸既已建成,你需独立担当。眼光若短浅,何以决断大事?何以保护家族?元栖,行程无需更改。”

马车颠簸前行,时而转向北街,时而拐向东街,那位主子吩咐,那位侍从便接过缰绳,自然而然,倒是未曾当街争执。

不过京师小道曲折蜿蜒,闹腾一顿后现已迷失方向,与目的地相去甚远。

车内二人态度迥异。

质疑自己对政事的无知尚可理解,但直言自己无力保护家人,这不正是间接贬低自己为无能之辈吗?

蔫润知闻言怒火中烧,瞥见天色尚早不急于一时,便霍然狠拍扶手,“哐当”一声车内震响。

他挑了挑眉,高声命令道:“夏半,即刻返回亲王府,将那两箱银子装车,给定国公送回去!竟敢轻视本王,本王定要让他瞧瞧厉害!本王之位,岂是摆设!”

这话初听愤慨,细品之下,实则是为陆承韫考虑,暗示双方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