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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收的男替身 瘪了下去

仔细核算银两,还顺手收回了找零的几枚铜板,放入荷包中,继续前往下一个摊位。

待他们一行人远去后,茶叶店的老板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位公子哥行事颇有原则,出手也算大方,且毫无矫揉造作之态,未曾刻意夸大付出,倒是难得。”

不远处,丝绸摊前顾客盈门,摊主正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我家这丝绸乃精选上等蚕丝为原料,再由巧手匠人日夜精心织就。

您看这色泽,摸这手感,光滑细腻,柔软至极。若公子为这位小姐定制新衣,定能让她在人群中脱颖而出,成为焦点,就连京师中的郡主、县主,也难以匹敌其风采。”

“老板这话,倒是颇为大胆。”萧沁澜笑着回应,“不过,既言群芳,怎可独独漏了当今的贤昭公主呢?”

听罢此言,原本和蔼的摊主脸色骤变,迅速将展开的布料收回,沉声道:“贤昭公主殿下光辉如日月,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小姐请勿耽误我的生意,还是请回吧。”

“您可知此地为何方?”

“不过是京师罢了。我虽卑微,但太祖皇帝的唯一血脉,岂是轻易可比?即便今日将我凌迟或五马分尸,我也不会更改此言……”

话音未落,蔫润知已果断决定,将摊主的全部丝绸悉数买下。

“全部?公子,请允许我提醒,其中几匹布料颇为粗糙……”

“无妨,布料总有其用,悉数理好后送往亲王府……是醇亲王府,知道位置吗?”

“醇亲王!”摊主大惊,倏地满脸诚挚,“小人真是有眼无珠,原来是醇亲王府邸的大人。既然是醇亲王为贤昭公主所购,小人定当精心挑选,细致打理。”

待他们走远,摊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嘴角上扬至几乎触及耳际,喃喃自语,“我何德何能,竟能让贤昭公主殿下垂青于我的……不行,这些太过简陋,必须回家一趟,将珍藏的宝贝悉数取出。”

言罢,他匆匆驱散询价的顾客,迅速收拾摊位,急步向家中奔去,生怕错失这千载难逢、光宗耀祖的良机。

蔫润知出手极为阔绰,只要萧沁澜于摊位前稍作停留,他便慷慨解囊,将看过的物件儿一一收入囊中。

不一会儿,他的钱袋便瘪了下去。

瓷器摊位前,他本欲出口,却被萧沁澜柔声制止,“好了,逛了这么久也累了,今日便到这里吧。”

“前方就是望清楼。”陆承韫沉默良久后突然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我请客。”说罢,他率先迈开步伐,不顾几人反应朝酒楼内走去。

“一路相伴至此,也不便拒绝。”萧抒偷偷指了指他的背影,小声道:“快走吧,我真的饿了。望清楼可不便宜呢!今日赚大发了!”

“嗯。”萧沁澜观赏着那倔强不肯回头的身影,抿嘴浅笑。

瓷器摊主望着这即将到手的大生意溜走,心中五味杂陈,却因几人的衣着不敢上前,只能原地懊恼不已。

街道之中,车水马龙,街道对面,人声鼎沸。

望清楼共有三层,傍水而建,其每层皆有飞檐翘角,镌刻雕梁画柱。

松柏挺拔,碧波轻拂,云彩与水中倒影、绿意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想要踏入这楼阁,还需穿越一条街道。

京师有规,不可纵马疾驰,马车亦需慢行。

萧沁澜随着周围行人不疾不徐前行,未行几步,陡然感觉不远处一股凌厉的疾风袭来,她本能地想要闪避,却被两股更为迅猛的力量猛然拽住,瞬间回到瓷器摊位前。

“没事吧?”蔫润知弯腰关切查看,眼中忧虑显而易见。

“无事。”萧沁澜掐了掐掌心,镇定下来,抬头时,正与另一双满含她身影的眼眸相撞。

陆承韫啊。

她轻挑眉毛,挣开身旁扶持的手臂,目光转向街道中央。

蔫润知被她忽地甩开,薄薄的唇瓣颤抖一瞬,眼帘垂下,默默后退一步,护在她身侧,低头注视着两人方才触碰之处,对周遭的喧闹充耳不闻。

注意到他的失落,陆承韫脸上的笑意收敛,思虑凝重。

……

明远太后治国有方,皇城脚下尤为严明,而今新皇登基不过两月,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纵马狂奔。

“这人...怎会如此眼熟?”萧抒惊愕万分,视线紧锁前方那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自然眼熟,此人正是被选为皇妃的皇族外戚、兴远伯府的嫡女——德伦郡主。

她向来嚣张,不加掩饰,正愁寻不到机会让她暴露于人前,未曾想刚入选便失态至极。

区区微末外戚,勃勃野心,可见一斑!

面纱之下,萧沁澜面容冷淡,美目盈满森寒。

四周民众聚集,议论纷纷。

“这……地上躺着的女子是谁?观其衣着,绝非寻常丫鬟,莫非是哪位官宦人家的小姐?”

“十之八九。官家之中等级森严,丫鬟怎会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