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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收的男替身 洗洗干净,

听后脸色骤变,眼眸森然,神情难堪至极,手中握着的朱笔重重落下,狠狠甩在地面上,“啪嗒啪嗒”滚动几圈……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靠在椅背上闭目,竭力平息内心的纷扰。

德伦郡主与祥和县主?

呵……

二人徒有其表,是出了名的行事嚣张、横行霸道,甚至可能草菅过无数人命。

只因二人身份尊贵,又是女子,无人直接得罪。

就连都察院的御史们,都对这位无实权的外戚嗤之以鼻。太傅等重臣心系国事,对此也仅提出浅尝辄止的建议,未曾正面冲突。

这样德行有亏之人进入后宫,一来是警醒自身,认清当前局势。

二来则是给那些心存不满的朝中大臣一个交代。

皇后之位尚空,她们率先入宫既是机遇,也是众矢之的,他人眼中的垫脚石。

三来一旦入宫,便任由太后摆布。

等皇后之位定下,或可随意找个罪名处置,也算是对无辜受害的百姓有所交代。

真可谓一箭三雕!

好一个明远太后!

只是苦了沁澜,却要违心虚与委蛇。

萧墨凌心中再有不甘,现下也无力反抗。

算了,太后终有寿终正寝的以日。

想到这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容起身,向御花园摆驾而去。

赏花宴顾名思义,整个御花园最为显眼者,莫过于一院子花卉供人观赏。

对于诗酒风流的文人雅士而言,这满园姹紫嫣红自是惊喜连连。

对识字不多的德伦郡主来说,这场宴会却显得乏味至极,无聊透顶。

且宴会中尽皆是嚣张与势利之人,竟全部对她不理不睬,简直嚣张跋扈至极。

她怒不可遏,随手摘下身旁一朵十八学士,一片片撕扯着花瓣,眼神凌厉地扫视四周,满心不快。

随行的丫鬟禾茉见状,连忙低声劝阻,“郡主万万不可再摘了。此处乃皇宫禁地,御花园的一草一木皆归皇家所有。若被他人举报,恐……”

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贴近耳边道:“大人交代的要事,恐将难以实现。”

此话倒是令她稍显平和。

德伦郡主愣怔片刻,愤愤然将手中的残破花瓣掷于地上,气急败坏地踩踏几下,勉强平息了胸中怒火,冷声道:“你说得对,待我他日成为皇妃,定要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嘘!郡主,切莫直言不讳。”禾茉指向不远处正被众人簇拥奉承的祥和县主。

“哼!做什么?她不就是一个表面光鲜的臭婊子嘛!她身上穿的……祥和那贱人竟也获太后娘娘恩赐的浮光锦?”

“郡主身为萧氏母族之后,所言自然在理。但入宫前还需保持沉稳,莫让县主抢了风头。”

此言让德伦猛然醒悟,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旋即转身走向一处避风温暖之地,独自站立,瞪着园内众人,看谁都不顺眼。

今日的赏花宴除却众多官家小姐外,明远太后还特意邀请几位官家公子入宫,原意是为贤昭公主挑选佳婿。

顾及女子声誉,最终只有少数宗室子弟,即几位原备太子受邀参加。

宁郡王萧抒念及此,不禁含笑摇头,“从备选东宫到备选驸马,这人生轨迹,当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是啊,亦辰已前往凉州赈灾安民。若他在场,倒是更为齐全。”一向稳重的司空颢难得自嘲。

“嗳,承韫,许久未见,你这些日子在府中都做些什么?你素来低调,也未曾听闻你有何特别喜好。不如今日回去后,我们几个聚一聚?”萧抒性格爽朗,今日重逢,感慨万分。

“不了。”陆承韫身姿挺拔,身着月白色锦袍,袍摆随风轻扬,“我素来不喜外出,平日里多在家中翻阅些杂乱的游记。酒馆茶肆太过喧嚣,不合我意。此番推却郡王美意,还请见谅。”

“你说话总是这么客气,我们毕竟在文华殿同窗共读,实在不必这样见外的。”萧抒言罢,抢先一步说道:“我早已打听清楚了,你们近日并无要事。今日出宫后初语楼相聚,我请客,谁也不许推脱!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为增说服力,他转向官职最高的醇亲王,戳了戳他的手臂,“尤其是润知。你那忠勤伯府空间有限,不如今夜来初语楼,听书品茗,尽兴而归。我们好好聚聚,放松心弦。”

“嗯……”蔫润知垂眸望着眼前盛开的花,有气无力地回应。

“这是怎么了?”萧抒环顾四周,笑问:“老朋友相见,怎么反而不悦?看到我就这般丧气?”

“此次入宫,太后想要为沁澜挑选驸马。若我等中有人合适,便不再筛选其他官宦子弟。润知,恐怕正为此事烦忧。”司空颢于一旁接过话茬,解释道。

“就这啊?润知你担心什么。”萧抒拍了拍胸脯,“我发誓我对贤昭公主绝无他想,你尽可放手去追求。司空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