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会客桌上,“怎么,秦总是准备从今往后,每次我缺钱了,你都从自己的私库给我补吗?”
宋予情笑道,“没成婚的时候,怎么样都可以。婚后呢,也是这样?许小姐会答应吗?届时,秦总的钱,该算夫妻共同财产了吧?”
秦西楼按了按眉心,心道果然昨晚的事没有那么轻易揭过。话题还是绕到了许岚烟身上。
“予情……”
“先听我说完。”宋予情抬手。
秦西楼没辙,双手一抬,人往沙发上一靠,示意她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哪里不如许小姐。论才论貌,论对你的感情,论做事的能力,如何就不能由我来做你的秦太太。难道只是因为宋家如今失势,不能给你助力?
“当然,我承认,这很重要。HL需要助力,秦氏也需要,我一个普通人,当然无法和许氏一整个集团相提并论。但除此之外,似乎更重要的,是宋家当年的事。
“秦家的员工可以姓宋,因为那是恩典,是包容;秦总养的金丝雀也能姓宋,因为那是风流,是趣谈;唯独秦太太不能姓宋,因为那是晦气,是忌讳,是不吉利。
“所以呢,我也想通了。”宋予情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水,“我觉得,我们或许需要重新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了。”
“什么意思?”
宋予情这话说得微妙,秦西楼眸色一沉,心底某个一直以来的担忧似被踩中,他下意识拽住宋予情的手腕,冷笑,“怎么,账目清了,这就要离开我了?”
宋予情的手被带得一抖。
茶壶掉在桌上。
混着茶叶的水在会客桌上流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水洒了。”宋予情下巴微抬,耐心提醒。
秦西楼却不管不顾,将她往前一扯,“宋予情,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想要这么简单的抽身离开,想都别想!”
宋予情叹了口气,“不是这个意思,你先松开我。”
秦西楼不肯松手。
宋予情只好就着这个动作,说完后面的话。
“西楼,我得为自己做打算,也得为你做打算。
“如今我名义上是你的助理,可谁都知道,我在你身边担着什么角色。婚前你当然可以事事自己做决定,但婚后,很多事情由不得你。
“行业大会那天,我连露面的资格都没有;而昨天,你更是考虑到许家,丢下我一个人,去陪未来的秦太太。”
“昨天我找了周秘书……”秦西楼解释。
“可也只是周秘书。”宋予情打断了他,“我不缺人送我回家。周秘书能和你相提并论吗?其他人能和你相提并论吗?”
秦西楼紧攥的手松了些许。他缓缓闭上眼睛,“所以呢?”
“销售部的经理位置,空了有半个月了吧?”
“不行。”
秦西楼明白了她的意思,倏然睁眼,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
宋予情似笑非笑,声音柔和,态度上却寸步不让,“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吗?这三年来,HL数额最大的单子,哪个不是我谈下来的?论资历,论能力,销售部哪个人能越过我去?”
“销售这行有多乱,你不知道吗?”秦西楼问。
“再乱,能乱过我所经历的那些吗?”宋予情意味深长道,“当初是你说过的,我是助理,但不能仅仅是助理,抽烟、喝酒、应酬,所有该学的东西,我都得学。如今如你所愿,我都学会了,也适应了,你又告诉我这很乱?”
说到这里,宋予情自嘲一笑,用力一拽,抽回自己的手腕,“也是,别的销售不一定需要陪睡,但我却得时时满足我的老板。”
“宋予情!”秦西楼咬牙,“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那只是最初!如今我何尝这样轻看过你?”
当初宋予情找上门来,原是以应聘的方式,想要在秦氏获得一份工作。但因为宋家出事,正在风口浪尖,别说秦氏,就是西京的医疗企业乃至其他企业,都不肯接纳她。
那时的秦西楼刚接管HL没多久,接连拿下两个单子,正是崭露头角年少轻狂的时候,所以在酒吧碰上宋予情自荐,第一个要求,就是让她喝下桌上所有的酒。
宋予情喝了,吐得一塌糊涂,却在昏过去之前,依旧不忘抱住他的脚踝,让他兑现诺言。
秦西楼没想到她能做到如此,生怕出事,让周衡将人送到医院,本想着给点钱了事,结果宋予情再次找上了他。
他压根没想着用宋予情,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恰好谈生意的时候,将她带上,并许诺只要她能在酒桌上解决友商,谈妥合作,就给她机会。
那一次,宋家的事仍在风头浪尖,对方对她极近羞辱,酒上了一茬又一茬,揩油之举更是不断,可秦西楼就这样看着,只要不过越过最后的界限,便不阻拦,不干预。
最后宋予情差点胃穿孔,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而那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