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清二楚。
“这是没了依靠,赶忙找下一家呢。”
辩驳是没这个必要,我撑着身子带周震去果园,不过我却挑不得最好果子给他,只能告诉他:“我阿奶种的果子都很甜,周大人若有空,可随时来摘。”
“我看就没这个必要,我还有公事先走了。”他拒绝我的干脆。
不过我想,我也算报答了吧,他不接受我也确实没法子。
回到家中时,人群早已散去,我等了半宿也不见陆生回来,还是先睡个安稳觉,梦中日子如期过,阿奶阿芸为我绣了美丽头冠,我就戴着它一步步走向陆生,梦到这里,我也睡醒过来,去摸窗台下,扑了空,想来他还是没回来,不过我却不能再等他,我还有重要事要做。
我买了一把小刀,又去医馆买了一瓶药,找了石头就开始打磨,磨了几个时辰,我将手指放在刀刃处,血立刻渗出,我就知道大功快要告成了。
出门时,我结结实实撞到人,我知道人是陆生,他不说话只握住我的手掌去摸地上的东西,那东西浑身长着毛发,不光滑还很扎手。
“是那只老虎?”
“嗯。”陆生回答的很虚弱,他又说:“阿凝,我为你报仇了。”
见我迟迟不说话,只顾流着两行泪,他又继续说:“这虎凶猛,不过我也很厉害,它一点也没伤到我,阿凝不必为我担心。”
我将小刀埋在果园里,连着药瓶也一同埋下。
果园生意虽好,但后来人种的多了,渐渐也卖不到什么银两,我就开了饭馆,不过生意也不大好,但过日子总归够的。
说到这里,江晨邻发觉关凝讲话太多,嘴唇已经干裂脱皮,递给她一杯水,关凝接过一口饮下,似乎做了某种决定,郑重开口道:“我说得这些,只求姑娘应允我一桩事。”
“什么?”江晨邻问。
“姑娘法力高深,我只求姑娘捉拿他时,将他交给我,他需得死在我手中,万般难受,才可体会到那些死者至亲之痛。”
江晨邻只是握住她的双手,并未承诺。
故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明歌和孙悦桑也一同离开,江晨邻离开之际,要关房门的手还是停下,忍不住回到屋中,问道:“关姑娘眼睛几次看得?”
关凝不隐瞒,只道:“七次。”
“第一次便是见他时,不过只看得他脸。第二次,也是见他第二次,半人半兽。第三次便是他答应娶我时。第四次,是...阿奶阿芸的尸身。”
江晨邻打断问:“第五次是否,他杀得猛虎时。”
“江姑娘聪明,这样也能猜到。”关凝笑着点头:“不过,第五次是别的事,我看的他杀了老虎是第六次,另外两次都是无意义的,我便也不说了。”
“他为何吸人精气?”关凝问。
“我婢女说他为衰鬼,吸得新婚之夜新娘精气,方可长期化作人形。”
“原来如此。”
屋外明歌正坐在花台上等着,她正谋算着,如何捉得这怪,见江晨邻出来立马把她一把拉过来:“小姐,我们要不要先寻这道士啊,这狼虽然深受重伤,但这狐狸我看着他法力很高深啊,再来寻仇我们肯定抵挡不过。”
丁晋她是是信不过的,要不然身上这伤如何来的,就差一点点,就要葬那爪子下了,得亏那关凝,说起这关凝,明歌试探问:“小姐,你说这女子会不会骗我们,明知道我们要捉拿他,将计就计,想要杀他时故意放走?”
明歌觉得自己真是小人一个,好歹也是这关凝救了自己,算了算了不管了。
孙悦桑寻了一根木棒来,明歌靠着这木棍就可以自己走路,正要答谢,江晨邻突然高声道:“她一定会做到的。”
明歌吓得木棍差点也没接稳,江晨邻很少这般模样,明歌有些分不清,这话是对着自己说,还是江晨邻,在对着自己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