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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孙有个娃 体恤入微

默许,俯身钻了进去。

史云腴趁势挪了挪,给身边人让地。谁成想,她却在不小心触及他那温暖掌心时,忽然冒出了个新的念头,只闻她垂眸低声言说:“无名某,你能抱着我吗?”

谢沉书茫然无解,这是什么无礼的请求?他已然为她忙活了半日,她又想怎样?

可压根不等他做出回答,史云腴便转过身贴近了他,甚至还将他的手,拉在了腹前。谢沉书见状刚想抽身,却被史云腴制止,她道是:“别动,帮我暖暖吧。这样能叫我好受些。”

“……”

她居然拿自己当个驱寒用的暖炉!

谢沉书心下几分不满,却还是老老实实环上了史云腴的腰身,可他那不安分的手又想伸向何处?且见掀开的衣衫下,一只火热的手掌与那极其冰冷的小腹紧密相触。

惊得史云腴下意识想要躲避,却又被身后人抱得更紧。谢沉书就这样揉搓着她的肚子,自顾自将头埋进史云腴香软的后颈,沉声报复道:“别动,这样暖,效果更好。”

谢沉书态度强硬,似觉自己赢回一筹。

可殊不知,若不是他这暖炉实在中用,早就被史云腴踹了出去。

他自己倒还高兴上了。

温暖的感觉在腹前传递,舒缓着史云腴身上的阵阵痛意。她便准许着谢沉书如此紧挨着自己,两人由此相拥而眠,不再怀有任何芥蒂。

今夜春风异常和煦,他们的心,亦是平静不已。

-

晨起时分,谢沉书拥着空荡的怀抱睁开眼,惊讶地发现,昨夜枕在自己臂上的人,此刻竟不见了踪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床铺,还温热着,那人去哪了?

谢沉书不禁疑惑。

可他的心绪,很快被那打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拆穿,史云腴轻声道:“我在这儿呢。”

“谁找你了。”谢沉书忽而转身应得干脆。

他抬眼看,史云腴正拿着剪刀拆剪着被褥,全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是好了?

谢沉书愣愣凝视起史云腴的一举一动,瞧她张口咬断一根细长的线,却仿若咬在了他的手臂。

惹得谢沉书眉头一紧,无尽的羞耻便紧跟着上了心头。

昨日的混乱,让他压根没有闲情去思量,与眼前人斗胆做得那荒唐事。于是今朝得闲,便叫他猛地忆起那晚留恋温柔乡,与她的大开大合。如此,当暗夜下的悸动消散,面对起这白昼里不上不下的情景,谢沉书实在有些茫然该如何自处……

“你没事了?”

谢沉书试图打破僵局。

哪知,史云腴却如往常般从容对上他的目光,但闻她开口说出的话,又让谢沉书重新陷入尴尬里,“没事?你问哪件事?是快被你折腾断了的腰,还是脖子前一道道伤,亦或是——我的月事。”

“……无耻。”

史云腴出言逗弄,搞得谢沉书实在没脸,便再次翻身而去。

他二人啊,哪怕在铺上再打得火热。可一旦离了这方寸之地,就能立刻走进“水火不容”里。

谢沉书在那端环臂赌气,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般嚣张的女人。他为当时生出要眼前人跟了他的想法,向自己道歉。他在此刻起誓,自己必是再也不会上了这山野狐狸的当。

可……原先这般笃定,到最后却还是上了她的床……

不,是当的人,不还是他吗?

史云腴轻笑一声站起身,她可没有谢沉书那么多想法。她向来是个明日之事不思,昨日之事不提的人。活在当下,感受此刻,才是她认为最重要的事。

几步走去铺前蹲下,史云腴用着惯用的手段,摸起谢沉书压着的侧脸,想将他的目光掰向自己。

偏谢沉书这回倔强着不肯服从,他哪里知道她还能使出什么诡计?

但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史云腴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下一刻,细碎的发丝带着撩人的痒,落在谢沉书脸颊,他在恍然之间,被人贴上耳朵。他就这么愣然听身后人趴在他耳边,低语说:“无名某,谢谢你。”

史云腴婉转的声音,如同浅唱的诗歌。她用轻柔的呼吸,吹红了他的耳朵,“谢谢你昨日愿意照顾我。”

好痒,是抓心的痒。

谢沉书想甩开她,却被身后人死死压着。他便趁势还击说:“起来,太重。”

史云腴闻及此言,嗤然一笑。

他竟还记得。

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史云腴的笑在谢沉书听来十分刺耳,他刚想出言反驳,便被史云腴起身推搡他的动作打断,“好了,别赖着了。我今日情况特殊,不宜碰水。你记得待会儿起来将那拆下来的东西,洗洗晒了。”

“我到厨屋看看。”

话落谢沉书愤然起身,史云腴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彼时,回身望去屋外那透着得意的背影,只见谢沉书握紧的拳头在空中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