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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 那样娇气

汹涌。

毕彦常是被谎报汛情并贪墨等多项罪名处死的,从捉拿定罪到斩首,太过干脆利落,心中有鬼的人很难不怀疑皇帝事先预知了什么。

否则大老远的真就为了捉个贪官?随后在周边横扫匪巢皆是赶巧?

也有人认为,陛下是在忌惮娄龙山,犯事之人是他女婿,若不在江东立即斩了,恐会夜长梦多。早朝时,便有御史弹劾了这位大将军,身居高位手握兵权,却不约束自家人,还有何脸面立足于此。娄龙山年事已高,但精神晏铄,身板挺直,当即往下一拜,朗声道:“那斯竟是个吃里扒外的蛀虫,死不足惜!便是陛下未曾察觉,叫臣知道了,也会亲手摘下他的首级!”

“大将军是说自己毫不知情?"御史扭头看他。“臣多年不见女儿,外嫁犹如断亲,上哪去管女婿的事儿?幸而陛下察觉有异,否则臣死后,无颜面见先皇!”娄龙山的语气铿锵坚决,掷地有声,惹人动容,其余官员纷纷为他求情,大将军忠心心耿耿,一世英名,不该被个毕彦常给拖累了。

娄龙山还在忏悔:“陛下要去江东,臣当初极力反对,原是忧心陛下性情大变,被那'福星'之说给牵着鼻子走,陛下一人关乎大晟的江山社稷,凡事岂能妄动!如今看来,是臣狭隘……”

这话叫好些人心里一咯噔,皇帝起死回生后确实变化不小,以前可从未听闻他信什么神佛,如今却自己带头了。福星是从魏鄞修嘴里吐露的,实际如何无人知晓,当真的是祝妃救回陛下一命么?

且不说事实如何,陛下九五之尊,岂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今日要去江东明日要去江北,那不是乱套了?就怕福星是妖言惑众!

为官做宰者都是读书考取功名而来,便是有愚昧迷信的,也不会偏听偏信。

虚无缥缈的说辞,无法说服所有人。

只是魏鄞修一言不合就提剑砍人,他们即便有意见也窝在肚子里,谁敢强出头?

现在被娄龙山这么一说,不由担忧起来,倘若是祸非福,蛊惑帝王?

那该如何是好?

魏鄞修面无表情,半点没理会那暗戳戳的言辞挑拨,更不会跳出来自证没有受到蛊惑。

“一人做事一人当,毕彦常犯事与娄爱卿有何干系,他身死事了,不必往下追究。"他缓缓看向底下众人,道:“只是不知,大晟有多少个毕郡守?”

一句话,让准备打嘴仗的文臣们汗流浃背。龙椅上的帝王正在审视他们,“大晟国土辽阔,山高路遥,朕所知所闻皆来源于折子,郡守失察就能上报个子虚乌有的灾情来,要朝廷赈灾,倘若朕不去,便无法拆穿。”

这其中当然不止毕彦常一人,若无同党打掩护,哪就那样轻易。

“臣等惶恐。"文武百官纷纷伏地而跪。

“朕要你们的惶恐何用。”魏鄞修道:“朕欲重新启用黜陟使一职,代朕巡查,考核官吏,诸位可有举荐人选?”“这……“众人面面相觑。

显然他是早有打算,并不是突然提出,莫不是心中已有人选了。

“陛下,“吕相爷高举手中笏板,道:“眼下秋闱在即,遴选人才,又将迎来一番人事变动,不如届时择优而定。”

“吕相爷此言有理。”

“出陟使人选是该谨慎考虑……

魏鄞修罕见的非常听劝,道:“那就依吕爱卿所言。”他并非没有可用之人,不过是特意留出挣扎的空隙来,看看会有哪些做贼心虚者按捺不住。

放出口风要安排巡查官员,收到消息后他们为了弥补或是掩盖某些事实,必然会动作起来。

再搭配晗啸派出的耳目盯梢,就不信不能抓住把柄。魏鄞修虚晃一枪,退朝回到勤政殿。

有个小太监迎了上来,禀报道:“太后娘娘摆了家宴给接风洗尘,请陛下晚间到景明宫用膳。”“家宴?“魏鄞修往里走,一边问道:“可请了令恩侯?”

小太监一摇头:“好像不曾。”

训德笑道:“那你就去把侯爷一同请上,陛下会准时过去的。”

“奴才这就去。"小太监躬身退下。

魏鄞修进入御书房,开始处理今天的政务,训德在一旁伺候笔墨,忍不住多嘴问道:“陛下不打算让表姑娘进宫,何不与侯爷直言呢?”

每次太后撮合之举,都要把令恩侯给一同喊进宫,劝阻太后收敛一此。

魏鄞修淡淡道:“令恩侯为人正直敦厚,朕信重于他。”

前世他死后,皇叔登基,当时太后痛怒交加,疑心是皇叔害她皇儿,若非令恩侯护着,免去许多争端,恐怕早就血溅后宫。

训德闻言不解:“既然如此,怎的不亲上加亲?”魏鄞修缓缓一抬眼皮:“正因为是亲舅舅,所以不能。”

王家女做了太后,他信任舅舅,也要继续用着王氏子弟,倘若再与王氏女诞下血脉,来日恐有外戚过大之嫌。反过来,与没有血缘的臣子结为姻亲,更能巩固关系。但主弱臣强才需要用这个法子,他不需要。“是老奴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