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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驯养指南 以命相搏

,他赌得值。

他将手洗净,又唤云菱换了两次水,直泡到指尖发皱,方才扯过帕子净了手,悠悠躺回了床上。

绵软绸滑的锦被拥住他,他呆呆望着头顶的刺绣帘帐,头一次生出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庆幸。

这一刹那,他想到的是心心,还有她。

他忽然好想好想,再见到她们,他想再见她一眼,就现在,就立刻。*

在他床边。崔知月也常常伴皇后身侧,解意安抚。

太子意外坠马后,接下来的时间都躺在营帐里度过了,皇后整日衣不解带,就这么侯“知月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看看给太子的药熬得怎么样了。小年轻留出独处的时间罢了。

皇后总是有一些她蹩脚的理由离开营帐,其实汤药哪儿用得着她亲自看?不过是给俩“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母后有你陪她解闷,人都开心了不少。”李煊倚靠在软枕上,人恹恹地,同崔知月也没什么话可谈,可也不能把姑娘干晾在这儿,只好客气几句。

"殿下不必多礼,能来这儿峮山观猎,我倒也觉出新奇,却是有趣得很。"压枝低,一双美目含羞带怯,真令我见犹怜。

她垂着头,出于礼教和闺阁女子的羞赧,不敢直视他,雪白的脖颈微微曲着,似芙蓉她笑起来的样子分明和范灵乐很不一样,范灵乐一笑就爱裂开一嘴白牙,眼神也大刺刺地追随着他,一点也不知道羞臊。而姑娘却是笑得内敛温婉,只是那眼神中的爱慕,他太过熟悉,他在范灵乐眼中见过太多,太多。

脑海中思绪纷杂,他忽而想,只要他愿意,也不是不可以搭上崔家这条势力。在君山休养了几日,李煊又随着皇帝的轿辇返回了城内。刚回府,太子詹事傅长温就向他汇报了一堆政务,有的已经处理,还有的亟待他处理。“哦,对了,还有一事。"正事说完,他终于想起一件不打紧的事情来,“前几日,户部侍郎隋桓送了六名舞姬来东宫,没敢拒绝,只等着殿下您回来决断。”“舞姬?"李煊眉头一皱,颇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