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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 阵中幻景

法克制自己对绒毛灵兽的喜爱,也远比现在要更为坦诚。他那时总觉得,江见寒的性情,大约是在入了仙途之后开始转变的。

许多剑修都是如此,觉察了修炼一途的奥秘,将心思全放在了剑道一事上,脑子里渐渐便会只剩下这种事情,江见寒只不过是在此事上格外纯粹罢了。可这段时日所见,却又好像在告诉他,江见寒不是如此,江见寒是情感迟缓,却并非没有情感,若是一定要说,他像是经过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方才将自己封锁至此,或是....大约不是不可,而是不能。秦正野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灵剑。

他知这是过去之事,江见寒也已说了,过去之事不可追,他就算看见了,也不可挽回什么,可就算如此,就算他并不知此事的前后因由,他也还是难....绝不可能对这眼下之事熟视无睹。他几乎强令自己冷静,去感知这阵中的灵力流转。

他同门中万阵堂的的墨总管学过阵之一道,江见寒只会以力破阵,可他不同,他在此术上的钻研,远比江见寒要深,他不需蛮力也能寻到破阵之法,只是以他此刻的修为而言,此事实在有些困难一一可并非不可为之。

他看着眼前之事,尚且觉得难受,他不敢想江见寒看着这一切究竟会是什么感受。

当然,江见寒不曾开口,未有言语,似乎对此并不在乎。

秦正野知江见寒情感淡漠,不似常人,江见寒许真不会对这种事有什么想法,可在秦正野看来,哪怕再为淡漠之人也有情感,记起过去不快之事时,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觉得难过。

他不知江见寒为何一直未有动作,可若他可以,他不希望江见寒再继续盯着这眼前之景。

既然过去之事不可追寻,也全无意义,那不如干脆不要去寻。

这种令人不快的破事,还记着它做什么?

秦正野凝集神念,顷数朝着天衍阵的灵力流转之处而去。

他们当然还在天星言的地城之内,眼前之景不过是这阵法抽取出的幻景,那阵心的灯柱自然还在原处,哪怕阵中有无数扰动,也止不了他探寻,他鲜以这般专注去探寻一事,不过顷刻,便觉神识震荡,几乎有些难以克制。可他不能退缩,也不打算退缩,他不希望江见寒记起这令人不快的过往,哪怕这神识震荡几乎令他头疼欲裂,他还是强忍了下去,只恨不得自己不能更快一些,寻到这幻术之后的阵心。他以往破阵时几乎从未有过这般专注,也正因如此,还未过去多久时间,秦正野忽而

一动,自这

一片刻意扰动的迷雾之中寻着了灯阵所在。

洞穴穹顶的细中传来声响,大约是什么异兽的叫声,秦正野从未听过这种声音,那声音尚远,似乎也算不得太大,几声沉吟,却好似在他的识海之中炸响了一般,天然带着一股威压之感,令人禁不住要退缩屈膝,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被诱出了反应。这是江见寒的回忆,那嘶叫的异兽并不在此处,秦正野才定了神,飞快至随身的行囊中翻出几物,再涂抹至自己的灵剑上,一面飞快看向那幻境,想弄清究竟是何物要到这昏暗洞穴之中来。阵中年少时的江见寒同他一般微微抬首,看向穹顶的裂缝

垂落的散发之下,果然是江见寒染了鲜血斑驳的面容。

他的模样与秦正野当初在云山城中所见一般,只是那神色淡漠,已是后来的江见寒才会有的神色了,唯一的不同,他的不同,几乎全在那双眼眸。在这仅有些微光照的昏暗洞穴内,那双眼睛微微泛着澄黄色的异光,瞳孔狭窄竖立,而散发垂落的眼侧,扩散而出极为细碎折出细光的..........鳞片?

随着穹顶传来的声响逐渐贴近,那被无数锁链困于此处而几乎无法动弹的江见寒,极为不耐地挣了挣身子,带得周身锁链震动,身后游摆出如巨蟒般一物,击在山壁上。困着他的锁链骤然收紧,江见寒身下的阵法立即起了光芒,他似乎吃痛发出了几声呻吟,也令秦正野看清了那由锁链穿过而游摆的东西。那根本不是什么巨蟒。

那好像.....一条覆着鳞片的长尾。

粗大的链条盘绕在那鳞尾之上,将它锁得无法动弹,还有几根细链连着极长的钉子钻透鳞片,穿骨而过,江见寒只需一动,便有殷红的血顺着链身淌下,落在他身下的阵法上。秦正野怔着看着阵中的江见寒。

他不知这一切究竟在多少年前,不知江见寒究竟遇着了什么事,可眼前的少年,与他那日所见的江见寒全然不同,至少这阵中的江见寒,看起来....绝不是人可他的师尊,怎么可能不是人?

他在师尊身边待了数百年,他应当已是这凌霄剑派中,与江见寒接触最多之人,若江见寒与常人不同,若江见寒身上有异状,他本....他不该发现。

以江见寒的修为来说,江见寒若想要瞒他,本就极为轻易,他不可能会察觉,门中其余人更不用提,此事太过敏感,若为外人所知,真算不准此事可能会引来什么祸端。可现在他知道了。

他身上若有这种秘密,他是绝会不愿意让人知晓的,他现今入门还不过一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