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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 会害羞的师尊

低声说,“无妨,我能够理解的。”

秦正野:“什么?”

秦正野完全不知江见寒究竟想到了什么,这句话听起来全无头尾,他根本无从猜测,可他也没有办法,江见寒这人说话总是如此,他只能自己琢磨着这句话语,一面朝江见寒走去,道:“您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江见寒当着他的面,后退了一大步。

秦正野:“?”

秦正野这才觉得不对劲,他靠近江见寒一些,江见寒便不动声色离他远一些,好像刻意要与他之间维持着距离,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江见寒为何要与他之间维持距离。

来此时他们之间还极为融洽,怎么好像他因为那怪症发作一回后,二人忽而便要显得疏远了?

江见寒站在离秦正野一段距离的高处,神色平静,一如往昔,道:“若我猜测不假,你离这异兽骸骨越远,那不适之感应当便越轻。”

秦正野蹙眉颔首:“是。”

江见寒:“到这距离,应该已完全没事了吧?”

秦正野:“……师尊倒是很清楚。”

“其中症由,我不能解释。”江见寒瞥了一眼离他们不远的裴明河,显然并不想要让裴明河听见他接下来的话语,“出海之后,我再——”

秦正野忽而朝他走来,江见寒原想再退,可他们已走到了这异兽骸骨外侧,遥遥可见数名修士正在附近研究阵法,他甚至还在那些人中看到了那位熟悉的天星宫主,衣服很闪,名字他完全忘了,江见寒如今若再退,反而要显得怪异,他只好停着脚步,等秦正野走到他面前,才极为生硬说出了后头几字。

“出海之时,我再告诉你。”江见寒觉得他若将声音放低一些,裴明河大约也不会听见,他便飞速补上一句,“现在不方便。”

秦正野:“……”

秦正野回过身,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修士,再收回目光,看向他们几步之外的裴明河。

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试探着再朝秦正野前行几步,几乎已在江见寒身前,他方压下声音,低声道:“师尊不若晚上告诉我?”

江见寒:“……”

“就算要动身出海,也不是回去立马便能离开吧?”秦正野说道,“总要准备船只,听闻域海之外风浪太大,寻常船只难行,一两日或许还不足够。 ”

江见寒如今倒是觉得秦正野离他太近,他有些别扭了,可他们不该在魔域之内多留,他害怕秦正野手上那伤口中潜藏着的那不怀好意的东西会引来魔物,一面头也不抬步履匆匆朝外走,一面道:“不会有风浪的。”

秦正野:“我在书册上看到过——”

“有我同行,不会有风浪。”江见寒说道,“蓬洲也没有你们所想的那般远,风浪长途,不过是误进了海上迷阵,雾气之中,才有问题。”

秦正野:“您能避开雾气?”

江见寒:“我当然——”

他明显察觉秦正野又朝他靠近了些许距离,那一侧的修士似乎已有几名朝他看过来了,他心中略有不安,仓促后退半步,蹙眉看了秦正野一眼,道:“你今日还是……”

“您现在知道不该靠近了。”秦正野比他先一步将话说完,道,“那日御剑时,您伸手摸我——”

江见寒:“嘶……此事不许再提!”

他哪时将徒弟当成他徒弟,哪有那么多胡思乱想。

要怪就怪那个燕白山,还有这些在八荒中胡作非为的人!

“您做都做了,为何不许提。”秦正野倒还不依不饶,“我看您以往也不怎么避讳啊。”

江见寒:“我……你……”

秦正野:“以前都不必避讳了,现今又在忌讳什么?”

江见寒这才深吸了几口气,竭力平静道:“我知道,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正野:“嗯?”

“可其他人不这么想。”江见寒说,“那边有那么多人在看……”

“既然无人看时便好,那师尊今夜还是来我屋中吧。”秦正野极自然将话题又绕回了此处来,道,“我等着师尊为我解惑。”

江见寒:“……”

江见寒觉得自己好像被秦正野绕进去了,可秦正野说得又没有错,他二人只是师徒,是外人在胡思乱想,他与秦正野之间可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既是如此,他们避一避外人,私下里还照往日相处便好。

于是江见寒轻轻叹气点头,有些无奈:“好,今夜我去你屋中。”

秦正野:“我会等着师尊的。”

“你我还是快些离开此处吧。”江见寒说道,“反正已没有什么要看的了,若是引来魔物……”

他目光微微偏转,落在了沉默着听完了他们两人交谈全部话语的裴明河身上。

江见寒:“……”

裴明河:“……”

糟了,他怎么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