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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 他在待你归家

相澈:“……”

相澈再无奈叹了口气,目光微微朝边上一瞥,江见寒听见一旁似乎有个极轻微的声音,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可这玉符能够同魔域内传讯,便已极为困难了,除开相澈之外,他人的话语,他几乎一句也听不清。

相澈有轻轻颔首,再问:“你不曾受伤吧?灵力恢复了几成?可寻着去幽冥山的路了?”

江见寒:“不重要。”

相澈:“……我想你兄长觉得,此事很重要。”

江见寒:“……”

江见寒微微蹙眉,一瞬便明白了相澈为何能够联系到魔域之内的他。

相澈在蓬洲。

相澈边上的人,是他的兄长,江流观。

江见寒的态度,这才勉强有了几分转变。

“尚好,五六成。”江见寒干巴巴说道,“不打算去幽冥山,开界隙回去。”

相澈:“你寻着合适的地方了?”

江见寒眉心微蹙,忽地又冒出一句:“他还没死。”

相澈:“……”

“魔域之内,有他的踪迹。”江见寒说道, “我看到他了。”

相澈:“……你确定是他?”

“是,他在找我。”江见寒道,“你……小心。”

那个声音似乎又说了几句什么,可江见寒没有兴趣,他已收回了目光,转回他最初的那个问题,道:“我徒弟如何了?”

相澈似乎已习惯了江见寒说话的习惯,江见寒只关注自己在意之事,他不想去理会的人,无论在他面前做了何事,他都不会去理会,今日这等了不起的大事,在江见寒心中,倒连他那小徒弟都比不过。

“清秋的确让我给你带了几句话。”相澈只好顺着江见寒的意思道,“你徒弟已经结丹了。”

江见寒:“……何时?”

“已过去一年有余了。”相澈道,“这两年来我试图与你传讯,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你——”

江见寒:“不愧是我徒弟。”

相澈:“呃……你……”

江见寒:“我就知道他能行。”

相澈:“……”

哪怕玉符传讯中,相澈的样貌再模糊,江见寒觉得自己好像还是从相澈的神色间,看到了一丝再明显不过的错愕。

当然,在江见寒看来,相澈惊不惊讶,也不怎么重要。

同徒弟有关之事,他至少还有一件事要问。

江见寒:“他的手如何了?”

相澈:“他……什么?”

江见寒蹙眉:“师兄没同你说过这件事?”

相澈:“应当没有……”

相澈一顿,大约是江见寒的反应实在让他觉得惊奇,以致他心中不由便多了几分想要逗一逗江见寒的意思,他本就是这性格的人,这想法总算让他将面上那略显惊诧的神色都压了下去,他仿佛想起了何事一般,忽而道:“你师兄倒是同我说了些其他事。”

边上那模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极深的无奈之意,似乎知道相澈要做些什么,可他却又无法阻止一般,可江见寒听不见那个声音在说什么,江见寒只能蹙眉,问:“何事?”

相澈:“你徒弟快想死你了。”

江见寒:“……”

“想得夜夜难寐,以泪——”相澈身形一晃,侧身略一避闪,将后头几字收了回去,换了副更严肃的语调,道,“为了能见你,他刻苦修炼,大约每日梦时,见着的都是你吧。”

江见寒:“……既已结丹,不需睡眠,不会做梦。”

“那是你。”相澈挑眉,道,“常人偶尔还是会想做做梦的。”

江见寒:“……”

片刻沉默之后,江见寒移开了目光。

“我需要寻纱帐薄弱处。”江见寒说,“可有办法?”

“他倒是算了一卦,可什么也不曾算出来。”相澈见江见寒蹙眉,不由笑了一声,道,“可他窝在书堆里翻了几个月书,总算寻着了你能用得上的术法。”

去过魔域的人毕竟太少,这术法本该是在八荒内使用的,此术附着之后,灵器便能指路,引人去魔气与灵力交汇之处,相澈将这东西稍微改了改,令它在魔域之内也能使用,只是江见寒手头并无灵器,只好将术法附着在灵剑之上,待术法指示了他该去的方向之后,他便迅速收了秦正野给他的置物袋,打算先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相澈又说:“他为你算了——”

江见寒:“不必说废话。”

“……或许会遇到危险,你多小心一些。”相澈叹了口气,“若再有什么事,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

江见寒:“……”

相澈:“好好保重。”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了,可相澈却迟迟不曾断开通讯,江见寒觉得很奇怪,传讯玉符虽不需消耗他的灵力,可那边要传讯给他,应当是极为困恼之事,也不知是启了几个蓬洲阵法,耗去了多少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