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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 会龙尊

秦正野费了很大的功夫, 才拦住咬牙切齿想要揍相澈一顿的江见寒。

他被打断这句话,心情还算平稳,江见寒却莫名愠怒不止,新仇旧恨累积到一块, 他连相澈对他兄长有意的账都想跟着一起算, 只有相澈满头雾水, 手中又抱着无处安放的龙蛋, 连避闪都不太顺畅。

直到秦正野拦下江见寒, 相澈才紧张道:“我先离开, 你们继续谈?”

秦正野回眸看了江见寒一眼, 等着江见寒的回复,江见寒深吸了几口气, 才收起灵剑,忍着怒意, 快步朝外走去。

相澈无助站了一会儿, 与一旁的秦正野对上目光,他才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秦正野只是道:“闲谈。”

相澈:“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生气。”

秦正野清清嗓子, 试图压下自己唇边的笑。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江见寒这么生气, 这怒意因他而起,师尊为了他才有这般情绪起伏,他实在很难不为此开心, 这笑意方在唇边显现, 相澈却惊讶看了他一眼, 抱着那龙蛋, 也碎碎念叨着朝外走去了, 秦正野跟上了他脚步, 甚至还比相澈走得更快一些, 好去追上前头的江见寒。

他们已备好了龙蛋,不用再有其他准备,今日便可出海,秦正野追到浮岛一侧,才听浮岛守卫说江见寒已离了浮岛,正朝港口而去,交谈时那几人目光在秦正野身上,竟也如当初看见江见寒一般,目光中隐隐带了几分厌恶畏惧之色。

秦正野只能想,大约是那日他们抵达蓬洲时,他一直走在江见寒身侧,这些蓬洲之民便也将他与江见寒等同了,可这些人憎恶江见寒的原因,他至今仍不知晓。

秦正野回过头,恰好相澈也跟着到了此处,他已将龙蛋收起来了,见秦正野在与那人说话,他还好奇凑过来些许仔细聆听,可那守卫看向他时的目光也难掩不快,他却全不介意,只是问秦正野:“你师尊去何处了?”

秦正野随口回答:“师尊已先一步去港口了。”

也正因如此,接下来一路,他都需要与相澈为伴。

此事秦正野心中是有猜测,应当与龙族脱不了关系,若牵涉到龙族,则必然有相澈参与,此事问江见寒或许没有结果,可他若去问相澈,相澈一定会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他的。

秦正野立即便对相澈露出了笑意。

“师祖。”秦正野摆着自己在宗门内惯常有的那一套神色,“有事求教。”

相澈果真来了兴趣,万分激动道:“剑术上有不解?术法有困惑?想知道什么?你问便是。”

他们这回离开浮岛,没有江流观事先备好的异兽车驾,二人便一道御剑离了此处,秦正野这时才问:“我看蓬洲之人,好像都很不喜欢师尊。”

相澈一顿:“你要问的是这件事?”

秦正野点头。

“他们厌恶见寒,本也是寻常。”相澈说道,“蓬洲之人多依海而生,可如今境况如何,你也已看到了。”

秦正野:“龙族不许他们出海?”

“是。”相澈说,“若出蓬洲海域,再遇上龙族,便是九死一生。”

秦正野想了想这蓬洲海域的大小,他们来蓬洲时,灵舟入蓬洲海域后,还在海上走了数日才抵达,蓬洲只是个不大的海岛,岛民人数也不多,这么大的海域,当然足够他们日常所需,而当年与龙族之争,过错本在龙族身上,若是非要在蓬洲内找出个憎恨目标来,该受责怪的也是江见寒的父亲,与江见寒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这海域,已是算是龙族退让的结果了。”相澈道,“最初之时,他们连离开蓬洲都困难。”

秦正野皱起眉:“龙尊不管?”

“那老长虫就知道躲起来孵蛋睡觉。”相澈挑了挑眉,“外头世间如何变化,他怕是一点都不知道。”

秦正野:“……”

秦正野原听江流观多次解释,说龙尊通情达理,那次见着龙尊时也是如此,其余龙族上来便要对他们动手,只有龙尊语调还算温和,他因为江见寒之故不喜欢龙族,只有龙尊还算略有不同,可如今听相澈言语,他心中那微妙之意渐生,甚至忍不住低语:“龙尊本该约束龙族……”

“你对他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相澈对龙尊实在没什么好感,他嗤笑一声,略带讥讽道,“那老长虫避世都已有千余年,莫说约束,我看他如今不过也只是挂了个龙尊的名号,你让他命令龙族,大概是没什么用处的。”

秦正野:“那流观岛主要我们去劝他……”

“我不知他这想法从何而来。”相澈道,“保不齐又是什么卜卦掐算,梦中预测。”

秦正野:“既是预测,总该也有凭证。”

相澈蹙眉想了片刻,反正他们还未到港口,也不曾追上江见寒,他便多说了几句,道:“预测之事,本就不是全貌。”

他见秦正野似乎并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好再解释:“他若说知道了何事,大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