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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她追着葬礼跑[无限] 春天在哪里8(修)

安岳坐在椅子上正和黄毛说着话,宫玉澜站在她旁边靠着墙,隐隐有种保护的姿态。阮诺则和黄毛坐在床沿边,森林一进来,几人同时抬头看他。

“疯了疯了,他们都疯了。”森林语无伦次,“耀祖,对,就是那个西装男,他好像真把这里当成了他家,还叫我和他一起洗碗。还有那个郑小琴,竟然也答应了,他们都疯了!”

“冷静,森林。”安岳一开口,仿佛有种让人沉静下来的力量,森林不由慢慢放松下来。

“这个关卡能潜移默化的影响人的情绪,不知不觉间让我们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安岳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黄毛,道,“刚程少说了,老小家里的情况和这里差不多,他妈妈是无私付出型,他爸爸是传统的大男子主义,平时也像赵父一样拿着报纸一坐就是一天,家里什么活都不干,全都丢给他妈妈,有时老小看不下去帮他妈妈出头,他妈妈还责怪他不知道尊敬自己父亲。”

“因为家庭原因,老小一进入这个关卡就被影响了。”安岳顿了下,继续道,“西装男估计也是如此,刚进入副本时他三句不离他的妈妈,能看出来他是个从小在母亲精心照顾下长大的人,但这种精心在日久天长下变成了一种无形的控制,他没有察觉,是因为他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所以西装男中招了。”

几人明白了,阮诺皱着眉问安岳:“安姐姐,那郑小琴呢,我感觉她好奇怪啊。”

提到郑小琴,安岳叹了口气:“郑小琴从一进入副本就被影响了。”

“啊?不会吧?”森林不解,“怎么会被影响,等等,你是说……”

安岳点点头:“没错,我发现整个副本有一种让人平静的疯正在一点点侵蚀我们。我和郑小琴是同事,她平时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也会无措焦虑,但从来没有像在副本里这么直白外露过。她说出自己的金手指时,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嫉妒和……”安岳想了个形容词。

“仇恨。对,就是仇恨。我不知道她内心怎么想的,但在那一刻,她的眼里满是仇恨。”

宫玉澜眼眸一直盯着安岳,说到这一句时,他实在没忍住,伸手握住她一缕微卷的发丝轻轻绕在指尖,好像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点,能多为她抵挡些来自不同方向的恶意。

安岳注意力全都在线索上,并未发觉宫玉澜的小动作,她抬起头看着几人:“这个副本恐怖的不是规则,而是它潜移默化同化我们的心。大家一定要守住本心。”

森林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良久才开口:“大美女,你……你可真牛啊!这都怎么分析出来的,太厉害了。”

一语不发的黄毛这时突然道:“这个发现和赵静怡有什么关系吗?”

阮诺伸着指头数着几个关卡:“第一个是儿童公园,第二个是平孜县第一实验小学,第三个,是家庭。”阮诺去看安岳,“安姐姐,这是不是赵静怡女儿思思的事情,或者说是她孩子的事情。”

“我更倾向是赵静怡本人的经历。”安岳转身,在书桌上拿起刚搜到的日记本道,“上面署名思思,但内容应该是赵静怡的。还记得我们看到思思时她的年龄吗?”

阮诺揉着太阳穴思索道:“……看起来应该是八岁?”

安岳敲了敲日记本:“上面的思思已经十三岁了。我怀疑思思原本是赵静怡的小名,不过现在还没有线索能证明这点。”

阮诺眼眸一亮:“肯定是!这个母亲和赵静怡的母亲好像,应该就是赵静怡妈妈年轻的时候。”

“现在该干嘛,大美女,你说,听你的肯定没错。”森林一副小迷弟斗志昂扬的样子。

安岳哗啦啦翻着日记本,停在最后一篇,把本子反过来向几人展示:“03年9月,赵静怡在日记里写到她出现了幻觉,看到父母身上冒出千万根白丝出来,一层层包裹住她,她感觉透不过气。”

“在此之前,她的父母曾多次给她报各种补习班,从早上五点起床,到晚上十一点睡觉,中间几乎都在学习,就连吃饭的时候旁边都放着书让她看,送她去上学的路上也让她背单词。初中三年,天天如此,由此可见赵静怡生活是多么压抑。还有父亲的各种家规和母亲的卖惨,小小年纪她怎么承受得住。”

“所以在她快要中考的时候出现了幻觉,她觉得父母就是会吐出丝线的蜘蛛,一遍遍把她缠绕控制住,她的内心在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了,是父母要求得太多,一边又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她就这样在痛苦挣扎中作茧自缚,无法冲破牢笼。”

阮诺低头唏嘘:“赵静怡也太惨了,安姐姐,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她啊,我不想她这么痛苦。”

安岳:“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做试卷。”

“试卷??”森林和阮诺异口同声。

“对,试卷。”安岳指着书桌上一米多高的试卷,道,“这是赵静怡从初一到初三所有的平时测试和大小考的试卷,结合日记本和赵母刚才的话,我怀疑我们得把它们全部写